这是萧漠从未想过的事情,靳璟在他僵硬的背脊上轻抚,感受到他轻微错乱的呼吸。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蠢?竟然会如此相信皇兄?”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凸起的一小片信腺上,让本就高热的肌肤出来一层薄汗。

“回到镐京一切尘埃落定,他说我如果不管不管覆盖你的标记,对你我而言都会很危险,所以不让我们见面,告诉我只要找到解决方法就会放你回我身边。”

“我等不及了,所以找太夫替我废了信腺,差点生生疼死,却听闻你犯了错被皇兄禁足在福宁殿,为了保住你对外宣称在养病。”

“真是可笑,你是外臣,赏赐的圣旨都去了萧府,就算禁足也该禁在自己府里,怎么会留在一国之君的寝殿里,夜夜辗转龙榻?”

他声音陡然充满了愤懑。

信腺的位置刺疼传来,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的落在了原本的标记上面。

萧漠仰起脖颈发出一声闷哼,伸手攥住了矮几上的软垫,指节微微发白。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留下的,我也应该亲自来探探虚实。”

“原本如果你愿意跟随我,逃出宫后我舍去皇亲贵胄的身份、一生忍受信腺残缺的苦楚,隐姓埋名的生活也能甘之如饴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有隐忍的哽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后化做了落在萧漠脖颈上的舔吻。

几乎将他死死锁在自己怀里,胸腔都挤压在了一起,心脏的跳动声清晰而不分彼此。

“璟……”听到这些萧漠很难不为所动,他伸手反抱住对方,四肢交缠的温暖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苦涩。

“你还没有去过太行山上吧?那里是我独自长大的地方,终年冰雪封顶,山里到处是林立的冰壁,高数百尺,亮可鉴人,但屋里是极其暖和的,师傅在山上捡拾的松木烧制成的炭总有一股清香,会将屋子里的一切变得暖融融的。”

放在萧漠背脊上的手掌顺势下滑,到达后腰猛地收紧将对方按向自己的胯间,两人头颈相交,身体各处紧紧贴在了一起。

“那种味道,跟你身上的信引有点像……”他幽幽地喟叹道,将萧漠肩后的黑发用手指撩卷起来,“我常常想,如果你当年跟我离开了,大概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我第一次费尽心思闯入福宁殿,居然轻易就被皇兄发现,他定然是有所准备的。他原本可以治我一个擅闯禁宫的罪,但是他却告诉我,他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甚至子嗣,我们都可以公平竞争……无论你腹中的子嗣是谁的血脉,他都会是靳家皇朝的继承人。”靳璟的声音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有些颤抖,温热的呼吸洒在萧漠的脖颈上,引起对方一阵战栗。

“荒唐……”藏青色的外袍的衣襟已经被靳璟解开,萧漠的白色单衣扯了出来,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胛骨上,被舔吻的信腺旁厚实的斜方肌抖了一下,电流似的刺激窜到了下体。

他微微岔开双腿,忍不住握住了自己已经抬头的硬烫。

“唔……陛下的心思我大概永远都猜不到。”他的话语透着沮丧,仰着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低垂睫毛,手已经钻到了下腹,开始抚弄自己阳物,“他向来只需我无条件听从罢了。”

在靳清面前,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的意志根本无关紧要。

“我手上北征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肢解,说到底,我早就没了与皇兄相抗衡的能力,他不愿为了你背信弃义,我又何苦拒绝?”

说一点不怨恨兄长是假的,但他已经自斩双翼,若与兄长决裂说不定对方一怒之下将他封往边疆,逐出镐京,他便再也不能见到萧漠。

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啊哈……”萧漠漆黑的瞳孔覆上了一层水光,忍耐已久的低吟溢出来,一股热液从滚烫的茎身喷薄而出。

神思还在在余韵中,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顶向自己大腿根部的灼热已经鼓了起来,干燥的手指沾了点会阴处的白浊嵌入了温热的幽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