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再也支撑不住 ,彻底软了下去。

“主人……”

鸿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伤口仍然隐隐做痛,肩膀上的绷带整洁而漂亮,已经完全没有流血的迹象,他起身一动,黑色的长发散乱在瓷白的肌肤上,虚弱地浑身肌肉都泛酸发疼。

“您醒了?”沐蓝坐在旁边,见他睁开眼睛就凑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萧漠找到了没有?”他问道。

“您发烧了半宿,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沐蓝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鸿州觉得嗓子冒火,但他心里的火焚烧得更加厉害,他转而问站在床边护卫的另外一个人,“萧漠呢?!”

秦霄面无表情地抱着剑,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祭品都被送回各自的主人那里了。”

“那他人呢?”鸿州见没人正面回答,心中越发不安起来,美眸止不住泛起了寒光。

让人心惊胆战。

秦霄突然跪下了下来,“主人,叶崇生死不明,教主下令彻查三十一个分舵舵主,两位长老失踪,右史接管武堂,挨个刑讯可疑之人,您在这个时候还在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性奴隶吗?”

他在昕风堂就跟随鸿州,一直看不惯突然出现的萧漠被靳璟委以重任,又和鸿州来往甚密,不知道用了什么龌蹉的勾引手法……让鸿州居然开始感情用事。

“你质疑我?”鸿州反问,目露寒光,摄人心魄,“秦霄,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你只学会这个?”

沐蓝拼命向秦霄使眼色。

“我……”秦霄压下心中不郁,道,“我已经秘密传令给十一个分舵舵主,让他们缄口不言,所有的证据会指向两位长老。”

“做得不错,两位长老的嫌疑最大,我们完全可以顺势坐实他们的罪名,”鸿州面色稍霁,“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对我们有利,教内那些勾心斗角我们大可隔岸观火,师傅也不会对我有所防备,你们要做的就是小心行事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是!”他们齐声应道。

自从鸿州发现师傅对他不是真心器重,反而打压居多,近年来不但迎回养子,而且意图插手当今朝堂的事情……同时他是赫连族后人的传言莫名甚嚣尘上之时,他就逐渐有了培养自己势力的打算……

就算大厦将倾,也许,他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而教内发生动乱,是他笼络势力的绝佳时机,那些摇摆不定的分舵舵主他会逐一拉拢,至于叶炳贡这次等的神秘人很可能他之后意图指染朝堂有关,目前来看,那位不现身,意味着进展得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