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尖刺又陷入皮肉几分,划下一丝血痕,“郭政……稍微再晚一点处理,你就打算动手救他了吧?”

萧漠嘴唇泛白,眼睛蓦然瞪大,半晌才道, “难道是……那封卷轴?”

他记得郭政出事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卷轴被靳璟看完后当场烧毁,如果他所料不错,卷轴应该是郭政打算通过暗桩传递给太后的密信!

靳璟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怀疑他了?

“这个东西,是我从你那日脱光的衣物里捡到的。”靳璟又从腰间取出一物,一丝火光从狭窄的窗外透出来,勉强能让萧漠看清楚。

一分为二的莲花型阴纹符严丝合缝地跟另一半结合在一起,俨然就是完整的物件。

无需多言,另一半必然是从郭政身上找到的!

萧漠的脸色应该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绝望顷刻之间就将他打入了地狱。

“奸细。”

靳璟短短两个字就让萧漠无地自容,他脖颈上的银簪向下刺破他的衣襟,冰冷的刺痛伴随着裸露的肌肤,让他一层层起了鸡皮疙瘩。

衣襟拉到了腰间,整个肌肉流畅的胸腹都随着呼吸起伏,肌肉因为剧烈的情绪紧张而微微抖动,尤其左胸膛上翘立的硕大乳头,红肿泛紫,还没消肿,在暧昧的黯淡火光里,阴影斑驳,生动色情?。

靳璟的眼神逐渐深沉起来。

萧漠完全没有注意到靳璟的细微变化,他垂着头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拼命在想该如何辩驳,却悲哀地发现面对如山铁证,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求饶一条路。

求饶吗?

他的下场会不会跟郭政一样?踩在钢丝上的游戏,走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阿酒该怎么办?

“你全身都在发抖,”靳璟轻声道,两指掐上左乳,捏了两下尖端的肉粒,“这里抖得最厉害。”拇指根部柔韧的肌肉上猛地往下按。

蓬勃的心跳和热度熨帖在掌心,仿佛随时会被夺走。

胸前的暧昧的刺痒和尖锐银器的威胁相得益彰,萧漠想用内力震开靳璟,既没有一击制胜的把握,又投鼠忌器怕伤害到靳璟。

拳头紧了又紧,机会却转瞬溜走。

银簪这一次牢牢地抵在心脏的位置上,毫不含糊。

靳璟的黑漆漆的眼眸闪烁着晦暗不明,“张开嘴。”

刺骨的杀意让萧漠浑身都冻住了,他机械依言地张开嘴的瞬间,一粒圆滚滚的药丸就被塞进了他嘴里。

他将药丸压在舌底,一击重拳突然落在柔软的腹部,他狼狈地拱背抵到船舱侧板,下颌被死死钳住,迫使他将药丸吞了下去。

“咳……咳咳……”他徒劳地伸手戳进口腔,想抠出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惧,“你……你给我喂了什么?”

他对靳璟还是不够警惕,或者是潜意识认为靳璟不会伤害他,所以他抓着靳璟质问的时候眼里还不自觉带着一丝希冀。

肩膀被铁钳似的大掌箍住,疼得厉害,靳璟却骤然垂手,淡定道,“剧毒,没有我的解药,半柱香之后你就会毒发身亡,”他顿了顿,“现在,我提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萧漠听闻是剧毒,吓了一跳,“不……”

“郭政死得,你就死不得?昕风楼的规矩,需要我多说?”靳璟面无表情道。

萧漠眼神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了下来,他颓然地放开靳璟,心底一片冰冷绝望。

“母后为什么把你安插到我身边?除了你和郭政,昕风楼还有别的人吧?”

“你和鸿州过从甚密,太后害怕你被邪教利用,所以趁着昕风楼招贤纳士的机会,不断派人混进其中,我只是其中之一。”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萧漠接着道,“太后要我查清鸿州的底细。”

萧漠句句不离鸿州,不知为什么,让靳璟感觉极其恼火,冰冷的手掌摁住萧漠左胸口上被银簪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