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都没有。

萧漠被鸿州推进来时,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发现自己脚底发虚,差点跪了下去,赶紧扶着床柱坐了下来。

他挽掌屏气凝神,却发现丹田的内力像沉入湖海的泥石,虚得丝毫调动不起来。

这感觉他很熟悉,很像是在船上时靳璟强行让他吞下的所谓毒药后的反应。

事后靳璟没有提过解药的事情,放了他之后他很快又自行恢复了,他才琢磨回来靳璟给他喂下的只是普通的软筋散。

在用毒方面他确实不擅,此时又吃亏了一次,不禁让他怒火中烧。

他抬眼看向鸿州,正要质问他的用意,对方一个箭步上来,突然上前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肩膀上布片横飞,转眼上身就凉飕飕的袒露无遗。Y,J,Z,Q

萧漠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就僵硬了,反手攥紧鸿州的胳膊,胸膛剧烈起伏,“公子这是做甚?!”

破碎的里衣遮不住健硕胸膛的各种?情?色的痕迹,深深的齿印一圈圈盖章似的昭显着强烈的占有欲。

鸿州冰冷的眼神刀锋似的扫了一遍,不由分说地震开萧漠的手,转而钳住他的腕骨,抬起来一看,指尖泛白地掐进了肉里,“赢心蛊没了?你什么时候爬上靳璟的床了?”

他这次去沙风镇回程期间,一路被通缉,狼狈躲避官兵,但仍然想着萧漠身上的赢心蛊是个大问题。

暮川的事情他原本没有那么急着告诉璟,一来是此人心思重不好控制,二来是他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因此他专程带着暮川去寻访了江湖上有名的桃邬圣手离婀,花费了七日帮助暮川凝续最后的下肢经脉助其恢功力。

赢心蛊的事情他也向离婀打听过了,其实已经算有点眉目了,没想到,费尽心思,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萧漠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的,因为这个人其实非常好懂,他永远学不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之前没有成功替萧漠祛除赢心,便隐约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并没位置,他承认自己略微有些失望,但总归他们之间不过是阴错阳差的肉体关系,他也不至于一直放不下。

直到现在,看到萧漠为了一个暮川而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若非是跟靳璟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做出这种大胆僭越的行为?

萧漠的手腕上不但没有了赢心蛊的标志线,还有明显的淤青捆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