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愿意帮我?”萧漠忍着靳清在他下面小动作不断,眼睛亮了一下。

“这个世上愿意帮你的只有我,你至少有一点脑子,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璟。”

萧漠当然也权衡过,萧酒在太后的控制下还算暂时安全,自己其实也被靳璟抓着把柄,就算他不计前嫌愿意帮自己,到时候万一没成功,岂不是彻底害了阿酒。

他对于双方来说都失去了价值。

靳清就不一样了,他在太后那里同样眼线众多,双方势力错综复杂,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好谋划一番,应该不是难事。

早知道靳清愿意帮他,他早就负卿请罪偷偷入宫来找对方了,何必辛辛苦苦冒险给太后当了这么久棋子!

“陛下,能帮我救出阿酒,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激动道,几乎想立刻跪下来表衷心。

靳清看到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凤眸闪烁了一下。

有些事情,他还不想这么快让萧漠知道。

靳璟身体特殊其实早有预兆。

他十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故去,父皇千方百计请来的薛神医缓解了他的病情之后,隔了一天晚上,靳璟又开始发烧,这次烧得更加厉害。

他提前分化了。

一般人十五岁至十八岁分化,靳璟提前了,这件事一但被传开,恐怕会有人动歪脑筋,所以被捂得严严实实,知道的几个宫侍后来都被悄悄清理得干干净净。

很快,更加严重的问题出现了,靳璟对信引反应强烈,尤其是坤洚,一但有坤洚靠近,他轻则全身出疹子,重则呕吐昏厥。

稍微靠近就如此,更不用说进一步接触。

那段时间,连生母西陵太后都无法接近靳璟。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全部都是和元。

靳璟懵懵懂懂,最依赖的对象就是他的萧哥哥,身体受了罪醒来看不见人就会胡乱发脾气,靳清在压力之下不得不把自己的伴读借给幼弟。

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作为皇位继承人,这点度量,他必须有。

靳璟自己不知道这些,萧漠也不知道。

靳清有一天处理完太傅布置的作业,深夜亲自提着进贡的果子去看望幼弟,摒退下人悄悄进入宫殿,发现他的伴读正和幼弟在一张床上抵足而眠。

正值夏天,青年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褂,长手长腿全露在外,一层精壮的肌肉覆盖在全身,蜜色的肌肤在白色的薄被下显得十分漂亮。

他呼吸匀缓,手臂虚搭在靳璟身上,一条腿分开耷拉在床边,圆润的臀部在布料的勾勒下形状十分清晰。

靳清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走近了。

屋子里点着熏香,袅袅烟尘掩盖了信引的味道。

原本是因为靳璟不太会控制信引才会整日点着熏香掩盖,但他走近之后,鼻端捕捉到一丝很浅很淡的檀香,像发酵的果子,异常甜腻。

他过两年就会及冠,分化成干元之后对信引极其敏感,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他也能分辨出来。

这间皇子所的宫殿里,除了靳璟,就只有萧漠了。

靳清冷静地走近榻前,俯身,拨开了萧漠后脑的长发,冰冷的指尖四处动了几下,就触到一小块极其不明显的凸起。

萧漠眉头动了动,呓语了起来,“母亲……我不是……不是萧家的耻辱……”

他声音极其隐忍不甘,让靳清缩回了手,看着青年英俊的眉眼顿时觉得陌生了起来。

萧漠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低头凑近萧漠耳后,檀香的信引立刻浓郁了几分,空气似乎有些燥热,靳清觉得后背开始出汗。

门口传来几声催促的敲打声,他该回去了。

萧漠,可能是坤洚。

没人发觉这件事,他也不打算戳穿,因为男子坤洚是不能入宫侍奉他的,他还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深宫里的伙伴。

他甚至在之后的武举考试中,暗中帮助萧家打通关系,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