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其实一直躲在屏风旁边,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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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雍和殿。

宫侍以银匙剔亮沉香屑宫烛上的焰火,加上镂空玻璃罩,殿内此时格外灯火通明。

炉烟轻袅,画屏之侧,藤编轻榻上摆着一方案几,正在对弈。

靳清只着一层薄薄单衣盘腿而坐,手执黑子,下得漫不经心,却已经将白子杀得溃不成军。

“我输了。”萧漠懊恼道。

这明明是他儿时擅长的博弈游戏,现在居然完全不是靳清的对手。

靳清让他选,他自觉其他下不赢靳清,便选了简单的。

但是少年时期能赢的博弈游戏,现在已经毫无优势了。

“愿赌服输。”靳清提醒道,凤眸里藏着笑意。

萧漠将身上最后一件亵裤扯了下来,窘迫地合拢光溜溜的双腿,靠在略矮的轻榻上,显得无处安放。

此时他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轻容纱制成的洚色无花薄褙,轻如薄雾,肩颈手臂胸口肌肉的轮廓都能清晰地透出来。

靳清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衣物,尺寸太小,所以没系上带,随着呼吸起伏小腹的块状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继续吧。”靳清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凝视过来,眸里映着跟灯焰相似的的热度,他抬手一抹棋盘,“下一局考虑好了再下手,我该取别的彩头了。”

萧漠咬咬牙道,将桌子一拍,“什么彩头,下完这局再说!”

靳清就是喜欢他这股不服输的韧劲,好像不管在什么境地中都能爬起来,眼里永远都有着自己无法企及的微光,那是他很多年里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时,藏在心里最温暖的部分。

随后的双陆棋局萧漠全力以赴,咄咄逼人,但靳清始终防守严密,而且暗藏攻势,一柱香之后,他的棋子已经大半走入对方内格。

萧漠冥思苦想地挠着后脑勺,时不时看看不动如山的靳清,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他想不出破局之法,直到靳清下出关键一着,他双臂瘫开,破罐子破摔地想杀出一条血路。

棋局上的双色马子已经没有了悬念。

靳清用指尖敲击着棋盘,等着萧漠再次认输。

“陛下耍着我有意思吗?”萧漠咬牙切齿将最后一子摔在了地上,去扯自己身上的薄褙,“彩头是什么?我早就想这鬼东西也脱了!”

他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至始至终都是靳清左右局势。

“等等,”靳清笑着阻拦萧漠,“这本来就是输光了以后你硬要我找来蔽体的,怎么能算彩头?”

他后半句没说,给萧漠留了点面子,就差把“耍赖”两个字拍对方脑门上了。

萧漠莫名怒了,积攒的郁气似乎突然有了出口,刚想提气站起来将棋盘掀落,就被靳清突然俯身过来压在了身下,“陛下?!”

靳清强行分开他的双腿,逆光中萧漠看不清靳清的神色,心里一慌就冰冷的手指趁虚而入,往下碰到了敏感下体,“嘶……”

他那里糊了不少药物,黏糊糊感觉很异样,但确实舒服了很多,此时被碰凉丝丝的触感让那里忍不住瑟缩起来。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呢?”靳清声音很低,带着不屑的笑意,但与之相对的故意用两指揉了揉肿胀的阴唇?,碾压住肉?穴的入口,“药物吸收的不错,方才你情绪波动那么大信引也没有继续紊乱的痕迹,明天开始,只要你跟靳璟保持距离,他便不会发现标记改变的事情。”

他一边说压住萧漠起伏不定的胸口,他胯下的衣料紧紧地贴着萧漠,正好被对方精精神神的昂扬抵在小腹上。

靳清仿佛不知道萧漠的窘迫,抽出方才埋在下面的手指,盯着他的眸子,将亮晶晶的液体舔去。

暧昧的玻璃罩透出的烛火将靳清的脸修饰得立体魅惑,凤眸凌厉中又带着钩子似的缱倦,令人见之失神。

萧漠厚唇微张地盯着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