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率先把车门上锁,黑白分明的双眼气势汹汹地瞪着秦复。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
“你才十六。”
“下个月就十七了。”
“好吧。”秦复靠回椅背。秦长乐如今半个身子都在驾驶座上,一手按着秦复,一手撑着座椅,可惜他太单薄,无法笼罩住秦复,反而像是攀附着他。
车子再大也禁不住这么造,二人挤在同一个座位上,空间被压缩再压缩,秦长乐好像闻到了秦复散发出的气味,一种很轻的苦涩。他后知后觉感到不对,作势要退回去。秦复注意到他的动作,浅棕色的眼睛带上笑意。
秦长乐突然就不想动了。
秦复说:“乐乐,小孩子不好吗。不当小孩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秦长乐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过他哥。大约是觉得新奇,他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靠上去,鲁莽地撞了撞秦复的嘴唇。
软乎乎的。秦长乐这样想,说的是:“也就这样。”
秦复怔住,慢慢地笑了。
看着秦复笑,秦长乐才觉得不好意思,耳朵变得烫烫的,却仍维持着这个姿势,不肯撤回去:“你笑什么。”
秦复说:“乐乐果然还是小孩呢。”
秦长乐还想反驳,却见秦复摘下眼镜,叠好放到置物架上,接着扣住他的后脖颈吻了上来。
秦长乐不知道原来吻是这么烫的一个东西。秦复勾住他的舌头,从舌尖开始点燃了他,让他浑身都烧起来,唾液也变成滚滚岩浆,不断迸发、喷涌、流淌。之前那缕若有似无的苦涩终于清晰,是秦复常年在药罐子里浸出的草药气息,随着唇齿交融渡到秦长乐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