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可女人在世,不能不俗,守得贤名,才有好日子过。”
不是亲母女,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纪氏这一句,却是把当女人的难处一言道尽了。她摸着女儿的眉毛,自明潼从宫里归家,便不再修饰,时候一长,倒长的比未修之前更加浓长了。
“你心里怕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若不然,又干什么修了眉毛去。”纪氏长叹一声,明潼见她说破,抬了脸儿,目光一片莹然:“娘,为甚男儿在世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家就该循规蹈矩?”
纪氏无话答她,一室静默,隔得半晌,明潼说道:“旁的便罢了,睐姨娘这番不跌跟头,我再不服气。”
母女两个这番私房话,一字不落的听进明沅耳里,她紧紧手指,古往今来,哪个时代都不容易,便是千年后,女人过得也比男人艰难的多。
她想到沣哥儿嫩生生的脸蛋儿,翘着粉红指尖尖的小手指头,睡梦里还咧着小嘴儿乐呵呵的笑,就算罚了睐姨娘,也只盼着别沣哥儿出手。
明沅知道什么是捧杀,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明潼这个局,怕是从穗州回来前就已经想好了的。
怪不得这么给她脸,给她大院子不算,屋子里那许多好东西,还肯让睐姨娘抱了自个儿回去试衣裳,又是给她送东西,又是给她送钱,等的怕就是她翘起尾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