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梵天甩开了他的手腕,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武功没你高?”

殷月城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你从前世带了武功来,怎会给那老萨满捆在柱子上抽打?”

他弹了弹衣服,拔腿就往外走,说道:“反正你现在没有危险了,殷月城可不陪你了,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宫梵天皱了皱眉头,说道:“走?去哪儿?”

殷月城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要去中原。我的汉人情人温柔斯文,英俊潇洒,从不打我骂我,比你强一万倍还不止!”

宫梵天说道:“从不打你骂你?哼,那不是要把你这小坏蛋给憋死了?”

殷月城心中一荡,顿住脚步,转身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梵天咬牙说道:“就是不许你走的意思。”大袖瞬间鼓胀,呼的一掌拍向殷月城胸口。

殷月城惊怒交集,侧身躲过,山洞狭小,他后背一下子撞上了洞壁,叫道:“好哇,你才捡回一条命,又来逞凶斗恶吗?真是……真是农夫与蛇!”

不料宫梵天这一掌乃是虚掌,右掌一出,左手就从殷月城腰间拔出长凤剑,反手一剑刺向他肩膀。

殷月城眼前一花,急忙一骨碌转了圈儿,长凤剑当的一声刺进石壁,火花四溅,剑身震颤不绝。

殷月城更怒,叫道:“好,好,你要真打吗?”抽出短凰剑,弯腰弓身迎敌直上,右掌上下舞动,短剑左右突刺。

一时间小小山洞内剑光纵横,掌影翻飞,火光照在山壁上形成丛丛黑影,扭曲而巨大。

宫梵天站定不动,手中长剑前格后挡,左拨右荡,招式简单到极致,威力却无穷无尽,轻轻松松将殷月城的攻势拆解于无形之间,还有余裕冷笑道:“你蹦来蹦去的不累吗?”

殷月城气得哇哇大叫。长凤剑在他手中矫夭灵动,毒辣狠厉,到了宫梵天手里却添了几分端厚沉稳,一柄长剑攻守兼备,周身铁桶似的水都泼不进。

两人又拆了数十招,宫梵天长剑所划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把殷月城逼到死角。这时形势已经逆转,宫梵天改守为攻,咄咄逼人,殷月城则背靠山壁,拼命反击。

忽然之间,殷月城想到昨天对付裴老怪的时候,他故意以要害相对,裴老怪不愿伤他性命,结果让他占尽便宜,于是把短剑打横叼在口中,看准剑尖来处,合身猛扑上去!

宫梵天大惊,立刻撤回长凤剑。

殷月城顺势扑进他怀里,左手拿住他手腕用力一掐,右手夺回了长剑,接着后退一步,举起长凤剑刺向宫梵天的心口。

哪知他剑还未到,宫梵天长臂一伸,后发先至,狠狠抽了殷月城一个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殷月城脸上火辣辣的发疼,嘴角则给短剑割裂了一条口子,登时涌出鲜红血珠。

殷月城嘴唇疼极,暴跳如雷。宫梵天却比他还生气,喝道:“你疯了吗?谁教你这样无赖的打法?和别人动手也这样送死吗?”

殷月城吐出短剑,骂道:“我……哎呦,我的嘴好疼……真见鬼了,你武功既然没丢,怎么……怎么会让那老萨满捉了驱邪的?”

宫梵天顿了顿,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我必须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所以他们捉我,我就束手待毙让他们捉了。”

殷月城疼得呲牙裂嘴,宫梵天这几句话根本没听进耳朵里,走到宫梵天面前,仰头说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宫梵天低声说道:“你别说话了,给我看看。”右手掐着殷月城尖尖的下巴,左手拇指轻轻揩拭他唇角鲜血,见伤口甚浅,于是放下心来,又教训道:“以后不许再用嘴叼剑了,这什么坏毛病?两只手不够你用的吗?”

殷月城疼得哎哎呦呦叫个不停,宫梵天说道:“好了,你跟我回天光寺,我请御医给你治伤。”

殷月城苦着脸点了点头。

宫梵天看着他垂头丧气的神色,笑了笑,说道:“每次都是打怕了才学乖。”牵着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