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转过头?来看她。

白瑶瑶才发现自己站的离他太近了,脸颊上有些羞赧,往后退了半步。

梁栩正要开口,那边来报:“茶行?掌柜的来了!”

走来一个穿着交领窄袖棕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不敢抬头?,到梁栩和白旭宪身前,深深作揖,道:“小民拜见大人、拜见殿下?。”

梁栩声?音温和下?去几分:“起来回话。我听说你是跟豪厄尔发生了争执?”

掌柜的抬起头?,正要开口,却愣住了。

因为?他半年前才见过仅仅一面的重竹茶叶的背后老板就?站在衡王殿下?身后。

虽说半年前,这位吕掌柜也觉得?这位年幼的小老板简直胡闹,但她既精打细算又肯砸钱,脑子也清楚,他心服口服只是这位背后老板的名?姓他都不知道,虽然时?常有注资,或叫人来查账,但之后就?没见过了。

他现在才知道也是位贵人。

白旭宪只瞧那中年男人目光直直看向他一对女?儿,立马眉头?拧起来。

周围几个官吏都是马屁精,立马瞧出来,一脚踹向那掌柜的膝盖:“让你回话呢,你看什么看!”

那掌柜倒是身子骨结实,没跪下?,连忙赔不是。

言昳不太愿意看吕掌柜被人欺辱,凉凉道:“背后都有英人在船上瞧着呢,咱们还踹上自己人了。你快回话就?是。”

吕掌柜因她似撒娇似威胁的嗓音,只觉得?后脊梁跟有蜈蚣爬上来似的,慌忙解释起来。

其实今日并不是来送货的,货早就?在前一日就?装船了,今日是按照契约来要尾款的。本来说的好?好?的,豪厄尔忽然变脸说重竹茶行?以次充好?,卖染色茶。吕掌柜哪能容他这样污蔑,说昨日便开箱抽验了,都没问题才签的单子。

豪厄尔就?说昨日有漏检的,搬出来一箱,里头?就?是裹满了石绿粉末的茶叶。

吕掌柜气笑了,觉得?这太胡闹,简直是把他们当?傻子,激烈争执起来。他知道重竹茶业做的是品牌零售,不是批发大货,所以只算豪厄尔的客户之一,当?即就?说要联系其他茶行?,一起讨个公道,把豪厄尔告上讼台。

豪厄尔身边的保镖,就?在这时?候忽然朝吕掌柜挥拳过来了。而?后双方?便扭打起来,吕掌柜身边一个护院冲在前头?,直接被几个豪厄尔的保镖围殴打死。

但没想到拥挤的江面上正有大船通过,水浪起伏不稳,在推搡中豪厄尔的几个保镖从搁板上掉了下?去,后面的事儿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