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菱很?喜欢她,估计回头要在娘面前好一阵子美言吧。

言夫人有意将话题往言昳身上引, 她回答却比较客套, 反倒是李月缇笑着替她回答了不少。

李月缇见言昳有些心不在焉, 笑道:“昳儿还?是有些怕生,有些不好意思呢,听说书院里跟言二小爷没?少闹,但孩子嘛,到了咱们面前肯定不敢乱说话。”

言涿华:……可别逗了,她怕生?

言夫人打?量着言昳。这姑娘跟粗糙又素简的言家不大一样,是从指尖精致到发梢的富养小姐,但看性子, 心里似乎抓的都是大事?,不是只在宅府中只揪着谁跟谁脸色、谁与谁亲近的小家子气性格。

之前听言实说起,这姑娘怕是可能耍了梁栩,她吓了一跳。

言实是对外愚钝忠厚,实则谨小慎微的性子,他告诉言夫人,其实白二小姐给衡王出主意,安排了柏沙·马丁的死,梁栩一切实行下去,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捞到多少他想要的名声。

而现在梁栩正在查,豪厄尔目前正在做生意的几家茶业跟她有什么关系。

言实也不太敢确信白二小姐有这种本事?,夫妻二人只是推测着,真?要是往后?还?要跟白家牵扯关系,不如早早考量如何跟这白二小姐多接触。

李月缇笑:“要不言夫人与我移步西厅,让孩子们玩去,别在我们面前,连叙旧玩闹都不好意思了。”

言夫人想着,若白二小姐真?的跟言实说的那样心思深重,见面又是这么漂亮的人儿,估计言涿华真?就是让她拈在指尖耍弄的命。

涿华虽然不拘小节暴脾气,却是个死心眼的实在孩子。要不然就早早给他相看别家,趁早成?婚,断了跟白二小姐的念想;要是他真?死磕在白二小姐身上,命好点给人当上门?赘婿,命不好就只能给人当大黄狗了。

言夫人心里叹气。

这一家孩子,元武是个脑子里只有打?仗的,言涿华脑子里估计只有吃和美人,雁菱脑子里只有玩。

再看看白家二小姐,她真?是扼腕叹息啊!

言夫人相看也看不出什么,还?不如留时间让换了新衣裳、一大早就梳头的言涿华自个儿给自己造点缘分。

言夫人便随李月缇去西厅喝茶了。

二人已走,言涿华也大松一口气,站起来,站到言昳桌子旁边,逼得很?近,突兀道:“你都没?觉得最近咱俩连招呼也没?打?过吗?”

言昳仰头,脑袋上戴的缠丝蝴蝶钿跟着乱颤:“啊?哦,看来你真?的在好好复习啊。”

言涿华气了:“我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能跟我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