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也没受伤,才松了口气,一哄而散。又去做柳枝水,又去拿熏香,来给她驱邪。
只有芳喜没跟她们一块,说是身子不舒服,躺下了。
言昳换了一身石榴红的小裙,怒瞪她们,给自己整了整衣领,搭腿端坐,才道:“把芳喜叫起来吧,她怎么不舒服了。”
一会儿,轻竹领着芳喜过来了。芳喜脸上似乎有点泪痕,外衣没穿的太齐整。
言昳挥手,轻竹掩门退下。
言昳指了一下榻边小凳,看她坐下后,道:“吓到了?”
芳喜抬起头来,看向言昳,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些无法走回头路的决意。
芳喜急道:“二小姐看不到这么大的火势吗?就不怕这火一直烧遍府里,把这南北院子都点了吗?还是说二小姐早就想好,让我这个做事儿的人直接去顶罪。我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信是二小姐教唆我的!”
言昳正对着镜子给自己抿鬓角的细软胎发,轻声道:“我爱看火,烧遍府里就烧遍府里。你看我会在乎吗?”
芳喜一口气噎住,显然被她吓到。
言昳从镜中斜看她一眼:“我把你拿出去顶罪?我身边大丫鬟是个纵火狂,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给你挑的做事的时间,正是增德大师做法的时候,府上太多人都去了,增德的院落平日又不许人靠近,不可能有人瞧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