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露在裙摆外头的蛇尾巴,勾到裙摆下头来。

其实,言昳刚来京师也不过十?来天,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隔了这么多年来言家。

虽然她几年间都?给言夫人写信报过平安,甚至偶尔逢年过节,也托人送些东西来。特别是睿文四年,因追溯国库亏空的大事,睿文皇帝躬身向?天请罪,许多朝中?官员连俸禄都?发不出来,言家这样吃俸禄的朴实将门,更是差点连新一?季的朝服都?定制不起。

是言昳托银行送来了成盒的金银,只说暂是借给言夫人,还劝言夫人别想着这年头吃俸禄能活下去,不如用这些金银买地?买房租出去,等赚出盈余再还给她。

言夫人也确实明白,朝廷的俸禄、官制都?乱成一?团,若是不想跟其他高官那样贪墨或联姻富商,就只能想办法自?己赚点钱了。

这几年大多都?是书信来往,如今言昳因为生意来京师暂居,自?然要去言家打个招呼。只是,五年前她思来想去,成就事业的决心超过了享受生活,她决意要走南闯北做一?番早有谋划的大事,自?然也错过了前世?跟言家如家人相处的那些年,再亲近就不容易了。

不过也好,雁菱还在,元武没有战死,人家是妥妥帖帖的一?家人,她没必要横插一?脚去当养女。

却?没想到言夫人见了她,只抚着胸口轻声念了声佛,捏了捏她的手,瞧了瞧她的脸,笑了一?下:“说让你叫我一?声娘倒奇怪了,你估摸着也不大可能把我们当家里人,不过见着你都?好,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着,就落停安定了。”

这话,跟言昳心里想法一?样的坦诚,她一?下子就对言夫人亲近起来了。

雁菱更是一?下子就蹦过来,抓着她的手,又笑又叫,恨不得把她抱起来悠。

只有言涿华,只傻看着她,言昳大方跟这个老同学打招呼,他憋的脖子都?红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胖了”。

言昳要不是看着他娘也在的份上,真?想去挠花了他的脸。

言夫人执意要她留在家中?。

因为言夫人知道,一?个没有家的女孩,在这个世?道会遇到太多麻烦和苦,五年了,她都?到了待嫁的年纪了,再没有娘家做靠山,以后更是成婚都?不好相看人家。

言夫人没问她这些年在外都?住在哪儿,经历了什么,但?言昳的肌肤容姿、衣着打扮与来京的马车,都?证明她在这个世?道里有混的游刃有余的本?事,并没吃太多苦。

其实言昳这些年在外行走,基本?都?用的是“言昳”这个名字,言夫人这样留她,她喜欢言家的氛围,也动心,但?又觉得自?己不适合有家,不适合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言夫人转头进了屋,又命人拎出一?个木箱,道:“两年前,我也算悉心打理,就赚回了你当初借我的银子,我托人去问了几家银行的利益,便擅自?加了些利息还你。当时若不是你,怕是言家要缩衣节食寒酸过一?整年了。你要是要走,把这些银钱也带走吧。”

言昳自?然不能拿,笑了笑:“要不,我还是留住一?些日?子吧,这些钱便当做我在您这儿造作几日?的钱了。”

言夫人看她周身装束,其实心里大概明白,她也是不缺钱的,便笑着点头应允下来。

回头言昳若嫁人了,言家把这些钱跟替她备的一?份嫁妆一?起,还给她就是。

结果言昳才住了十?几日?,她真?是快完全被同化了。

言夫人趁着她在,立马撺掇着她带着抹不开面儿的雁菱去相亲,但?不是单独跟哪家公子相看,而是说给她俩打扮着,按邀约帖子去一?个叫“烟深水阔舍”的地?方。

言昳这些年,也不是耳聋目瞎,她不但?知道烟深水阔舍是什么地?方,更知道这舍主是她老相识了。

想了想,她也同意下来,却?没想到言夫人……嫁人前也是将门出身的,一?辈子朴实勤劳,对于美的观念也非常朴实。

因为雁菱不愿意涂脂抹粉,言夫人又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