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改变。

而这帮子?底层官员分散起来就是散渣,聚集起来则是大明知识分子?中最重要的?力量。而韶星津就是他们的?文化领头人之一,他翻译著作,搞民?智宣传,韶星津看似没?有官职,但他若行至各地?府县,估计会有大批连官品极低的?官员夹道欢迎。

韶星津道:“其实,士子?进学会能?在卞宏一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没?被他弄死,原因就是,陕晋分会的?领头人,是卞宏一的?二?儿子?,卞邑。”

言昳笑:“儿子?反爹啊。卞宏一估计也不认了是吧。”

韶星津:“之前可能?还互有余地?,但前一阵子?陕晋分会打砸烧毁了几处晋商银行,说是百姓巨债附身,弃地?而逃,操控贷款如何如何。卞宏一大怒,他儿子?卞邑都被抓了起来。”

言昳:“怎么着?你去见了卞宏一,便能?请他放人了?他自?己儿子?都不给余地?了,还能?跟你这个外人好话好说的?商量?”

韶星津转身笑着朝言昳走来,叠着宽袖道:“因为卞邑打砸的?是晋商银行最早主?行。”

言昳下巴微扬,凝视着韶星津,终于?感兴趣了:“祁县晋商银行?那个天下金银汇聚之地??”

韶星津点头。他倒是知道拿什?么跟言昳谈,最可能?入她的?眼:“祁县其实汇聚的?不是天下金银,而是无穷无尽的?契约与票号。而卞邑拿到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东西,派人交予了我。”

言昳垂眼,笑着试探道:“莫不是与卞宏一的?野心有关?”

韶星津声音柔切:“与一个女人哀情与仇恨有关。”

他说一个女人,言昳很容易想到是公主?。

但说的?不是公主?的?野心与权欲。

而是……哀情,仇恨?

言昳心底皱起来:关于?公主?,难道她知道的?事还太少了。而韶星津毕竟是韶骅的?儿子?,或许知道许多前朝往事?

言昳:“那你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便好了,怎么还要去捞卞邑?卞宏一也不一定会下手杀儿子?,反倒是下手杀你更有可能?。”

韶星津道:“卞宏一是大家都想拉拢的?。您或许也是替衡王殿下前来拉拢卞宏一。我自?然也有我的?想法,您只要替我牵线搭桥就是,或许我们在最深处有些合辙,也能?共通一些情报。”

言昳垂眼,弯起红唇,似真似假笑道:“可惜早些年咱们没?能?站在一块过,韶小爷,跟您说话真是舒坦。你说得对,大家都想拉拢卞家,我也未必是为了衡王。”

韶星津撑着桌子?,靠近她几分,眼里似乎是如水的?柔情:“是可惜。我总想着太可惜了……”

言昳抬头,一样的?假笑:“您也觉得可惜?”

韶星津叹气道:“可惜竟是都已经传开了,衡王殿下对您情根深种,多年来与您一直情投意合。听?说他已经向皇帝求赐婚,希望你们的?婚事也有皇帝的?祝愿和?媒妁。”

言昳心底一梗。这件事她半个月前就知道了,梁栩狗东西想不开,非要逼她。

他真是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此?时,某个人也驻足在院外回廊上,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珠贝盒子?。

山光远折返来送东西,就听?说韶星津来了,言昳身边的?奴仆都不把他当外人,一路放他进来。山光远其实是有意听?韶星津能?讲出什?么屁话来,所以?才?放轻步子?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