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帮子鞑靼很?棘手,如饿狼一样在风雪之中,几次被击散又?上?来?扑咬,似乎非要将炮台都毁了不可。

最后山光远不得不临时命人包围、分拨,把他们几乎全都剿杀了。

他此刻累的肩膀与两腿都是疼的,却还想站在那儿,听她活力又?娇蛮的语气,他故意道:“嗯。你也不提那毁了的两成?炮台,看来?还是要算我账上?。”

言昳:“那当然!如今是卖方市场,想买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要是想要我手里?的货,就不能得罪我。好好认栽吧。”

她说的明明是谈钱的事儿,山光远却觉得自己容易想歪。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道:“反正我也没多少家当,你真要讨债欺负人,我也没办法。”

言昳弯着嘴唇笑起来?。

山光远看她的笑,心里?发慌:“快睡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言昳:“明儿早上?。”

山光远有?点不舍:“这都快早上?了。”

言昳揉眼睛道:“那醒了就走。”

山光远忍不住隔着她身上?盖的披风,拍了拍她,低头?,他瞧见她手背上?皴裂还没好,他转身去榻边小桌上?,拿起了两个?小盒子的油膏。

他把盒子递给她:“用一点?”

言昳更能看清他手上?的裂口,打开盒子,挖了一大块油膏:“你用一点吧,看看你自己的手,都成?什么样子。”

山光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对我没用,我要是实在严重就开点药膏了。你自己用吧。”

言昳央着道:“我都挖出来?了,总不能弄回去吧,你快点,手给我。”

山光远只好伸出两只手,手指都不知道该蜷着好还是攥紧好。

言昳抹到他两边手背上?,给搓揉开,这油膏里?似乎有?羊脂,随体温化开成?透明,其实抹在手上?有?些生疼,但山光远只抿了抿嘴,没说话。看她拿刀拿枪拿镜子也不会沾阳春水的嫩手,热络的给他搓揉指节。

他手里?的痒简直顺着胳膊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