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崩溃。

甚至就因为父母亲的喊叫争执声让他痛苦难忍,四五岁的他,狠狠张口咬在了他父亲的手臂上,几乎要咬下一块肉,被父亲打昏了才松开了口。

他事后内心也很后悔,但却没人看得出来他的愧疚,没人相信他的道歉。

父母或许多人都说,他出生便是一具空壳,一潭死水,一条永远养不熟的狼,对他有任何的亲情或付出,都是不会有回应的徒劳。

既然注定不孝不感恩,父母也只当他是陌生人,远远的养在最偏远的院子。

这也是他能在山家灭门之中逃生的主要原因。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言昳有时候就能蒙对。

而此刻,山光远摸着自己的脸说没笑的时候,言昳却笃定他笑了。

山光远又顿顿道:“没笑。”

言昳拧起眉毛:“咱们”她忽然跟要咬到舌头似的住了嘴。

她差点说: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树荫晃动,春风微拂,俩人就立在槐树的枝叶下,山光远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后半句话。

言昳转过头去,捋了一下耳边碎发,含混道:“咱们虽然不熟,但我心可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