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耳闻, 这本也是个矜贵公子哥儿,如今沦落到异国谋生,心里难免是不平的。
若如今连复仇这一件事的资格都给他剥夺了去, 不知他日后还能依靠着怎样的理由好好活下去。
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护住常家唯一的血脉了。
次日二人上朝倒一直很安分, 也不曾平白无故寻周寻的麻烦, 只是突然提到三殿下治理水患, 提及这水患已经治理了快一月,怎的还不见捷报传来。
三殿下也许久没有音信。
他二人这般提起, 梁政清也恰好想到,似乎前些日子梁宣便早已经提及水患一事已经遏制住,可为什么频频拖着不回朝?
一件普通的事, 被有心人这么阴阳怪气的提着,那一点怀疑和猜忌的种子轻易就又开始萌芽。
就连梁政清也开始怀疑:既是已经提过水患遏制住了,为何还讨要大量的银两,便是要银两也罢,怎的过了这么些时日还不见消息,也不见人回来?
梁政清也忍不住:“你们着人再去传个信儿催催。”
“许久不见宣儿来信,朕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底下的大臣们轻易也能揣摩到,好端端的,偏生提起远去的三殿下,惹王上怀疑,王上嘴上自然不能表露半分连自己皇儿都怀疑的心思来,只能借以忧心一词做借口去暗中查探。
周寻只知晓他话定然只说了一半,重要的后半部分定是没有说完,于是静静等着。
果然等到他下一句:“王上无需太过忧虑,三殿下此时应当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