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程章此时也忍不住涕泗横流:“昨日你来府上拜访过后,锦书也跟着去三殿下那处道谢去了,可我在府上等了这许久都不见人,着人去三殿下别苑问过,都声称人出去过后就不见再回去了。她昨日才回来府上,怎么今日又失去踪影……”
“求求公子一定要帮我寻回锦书才是啊……”
周寻眼下也没甚头绪,只好先安定他情绪:“程大人放心,我这就差人去找,我也跟着去找找线索,总会有人见到过小姐。”
程章只好缓慢的点了下头应下来。
周寻唤来周随:“阿随,你跟着我出去一趟。”
周随跟着周寻去了,周寻这才道:“昨日我觉得不对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感觉到的那个鬼祟身影,并非针对我们,而是一开始便冲着程家小姐去的。”
周随:“可是,程家小姐无缘无故,怎么就招惹上别人了?”
“也许并不是程锦书招惹了什么人,而是她身边的人招惹的别人,一下子迁怒于她,她就成了别人下手的目标了。”
周随眉毛微微皱着,眼神深沉似幽潭一般:“程锦书接触的,一个是程章,另一个恐怕只有三殿下了。”
周寻:“这二人,程章如今是同我走得近了些,另一个三殿下,前几日还正好被一个人弹劾一番。”
周寻凝神:“非要从中揪出来个联系来,怕是又和我脱不开。”
周随:“一步登天,难免惹人嫉妒。”
“只是因为官场也就罢了,我瞧着那右丞一开始初初见我的眼光都不对,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暗讽和极具暗示意味的什么,教我听不明白。”
周随不清楚边疆的事,自然不明白。
周寻走着,突然停下来:“眼下先去瞧瞧三殿下别苑可有动静再看。”
待二人去了别苑,梁宣恰好回了别苑,只是他再出来时,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自然也昭示了他一概不知的真相。
可是梁宣站在原地不过慌神片刻又急急离开了。
周寻看了一下周随,周随会意跟着周寻一齐尾随梁宣身后而去。
只见梁宣进了一家酒楼。
周随被留下来打点银两,周寻先跟着人去了,随后在梁宣落座的隔间坐下。
周随过了片刻也来了,二人只静静待着并不出声。
隔间传来推门关门的脚步声,随后是梁宣的声音:“常大人今日约我来此处是为何?”
周寻与周随对视一眼也知晓此人定是常以宁。
常以宁坐下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许久都没有回应梁宣的问题。
梁宣心中因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无关模样更加恼怒,一拳在桌上捏紧复松开,压下心里的烦躁,陪着他慢慢耗着时间。
此时的情形,就是常以宁捏准了他的脾性故意吊着他,他要是冲动了,反而更让常以宁得逞。
只有沉住气,让他先不得不破功。
“我来寻殿下,自然是有事商议。”
梁宣:“可绑人总归是不对的。”
“在下也是别无他法,殿下不肯赏光,我只好手中握一点筹码才好。”
梁宣:“所以锦书当真是你带走了?”
常以宁看着他,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位姑娘叫做锦书。既然人我都带走了,殿下不妨再考虑一下我当时的提议?”
这下,梁宣不止觉得他不自量力,反而更是天真了:“你以为绑走了这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就能威胁于我了?”
常以宁端起茶盏,兀自与他面前的茶盏一碰,歪了下头:“试试?”
梁宣端起茶盏酌了一口:“大人高看她了,不过是个姑娘而已。”
他摊开手:“无所谓。”
常以宁:“想不到三殿下果然是够绝情。”
梁宣在他话出口前已经起身离开,听完了后仍旧走了出去。
待房中只有常以宁一人之时,他才冷嗤一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