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常常去寻周寻作伴偷懒,他往往不好好做功课,被追得急了无趣得紧就来寻他躲躲懒。
常以宁撇来一根草茎,咬着一半叼在嘴里兀自躺在草原上,看天上澄澈广阔,流云飘过,才觉得悠闲惬意得紧。
以宁:“日子太闷了,底下的人只会追着功课,父王现在管教也颇严格,要不是我偷溜出来,一整日都不得空。”
周寻停下手:“公子应当收收心了,也是为了公子好。”
常以宁显然听多了这般的说辞,有些不耐,一手挖了挖耳朵作势弹了弹:“我耳朵听得都要起茧子了,我来寻你可不是为了听这些的。”
他坐起身子来:“阿寻,你从中原来,可会一些什么平日里解闷的法子?”
“吟诗作画,抚琴弄墨……”
周寻故意顿了顿,接着道:“我也都不会,未得精髓。”
常以宁心下失落,周寻伸手给他抬了下下巴,他登时会意,一手覆上去借着他的力道被拉了起来。
周寻笑着:“不过我们还有种叫舞剑助兴,大抵就是比武,我只是略学了一点,兴许还能帮你解解闷儿。”
“好啊。”常以宁爽快应下。
“想不到你还会这个,看着文文弱弱的,让我有几分没想到了。”
周寻抿唇,以宁一下子扔了一把剑给他。
周寻接住,常以宁的剑便已经乘风而来了。
还好他躲闪及时,避开了那一剑。
两人缠斗,以宁以攻为主,周寻则主要是顾着防守,攻势迅猛,防得却也滴水不漏,再一剑刺过来,周寻躲闪不及被凌厉剑锋所伤,衣衫滑破了一道口子。
周寻做出一副耍无赖的架势,将剑扔回给他:“哎,不打了,左右我也斗不过。”
以宁心下骄傲,面上还是含蓄着:“输给我,你也不丢人。虽说我方才也只用了两三分所学,你这果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只能耍耍乐子解解闷儿了。”
“可不是。”他眉眼沾染上笑意,眼角底下的泪痣又显得惑人。
以安躲在后面已看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