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证明他的猜想。

“陛下,我等等您许久了,请随我来吧。”原来这些人是虞家请来的客人,他听到虞家人称对方为陛下,莫非轿中之人是当今的钟离皇室,他在心中猜想,于是看向轿舆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

当马车再次启动时,没有人知道在某个隐蔽的位置已经多出了一个本不应该在队伍里出现的人,此人凭借矫健的身姿悄悄地挂在车舆底座,一路上经过土沙木石,森林泥地,终于来到了从前可望不可即的虞家大宅。

车轿在一处打扫整洁的院子中停下,轿中之人早已先行在半路下了车,现在侍卫们正打算搬下车上的行李,等卸完行李后,再将马迁回马圈。

贺兰景渊听完他们的计划,找了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了这个不宜久留之地。

他来这里是来找又快要一年未见的少女的。

无尽的思念几乎要将他吞没,半年前他又计划起来来虞家的事情,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找到正确的路,上一次差点被那长在山路上莫名的野花逸出的毒气夺去了性命,幸得那夜及时下了一场大雨,浇灭了几乎弥漫了整座山的毒气,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他又去了几次,又研究了不少解山林瘴气的药典书籍之后,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克制这种毒气的方法,原来是需要一种特殊的草药。

三界有五行,万物分阴阳,凡事皆对立,万事有统一。

自然之中,既可孕育毒物,自然也会有解物,那长在山头的花毒解物就是生长在山脚边一株名曰八瓣仙兰的花。

得到消息后,他立刻启程去找,然而在寻找途中,竟让他获得了意外的机遇。

贺兰景渊回忆着从山下来到虞家那条非同寻常的“路”,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虞氏这两个词蕴含的特殊地位。

莫非世间真有通天之术,他边走边思索起来,脸色不自觉变得凝重,连自己走进了走进了一个莫名的祠堂都不知。

暗色取代了屋外的明亮,周围涌动着一股奇怪的能量,这股能量庞大又阴暗,不断围绕着他的身躯。

直觉告诉他此处危险,不宜久留,但是等他回过头看来时的路,却发现他已经全身没入黑暗之中,背后哪有什么明亮的出路,只有同墨色一般的深渊。

【好久不见,我的殿下,我也没想到,我们竟在这里相遇了,这真的是,割不断的缘分啊。】四周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如缈如幻,但是他就是知道

此时此刻。

有人。

在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