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上船前最后替团长处理的私事,是亲手埋了两位差不多在团里待了五六年的双胞胎仆从,就埋在码头不远处的荒地那边胡乱生长的几棵棕榈树下。
回来以后他就被团长安排了新的任务,那个神秘的新货物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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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被割掉舌头了。卡泽勒冷静的想。
他其实不太害怕,反正自己说话的机会也不多,交流的方式只需要点点头,摇摇头就够。
船开的第二晚,暴躁的团长带着卡泽勒去了船舱尽头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单独锁着装着新货物的黑箱子。卡泽勒一直以为黑箱子里装得是珍奇昂贵的野生动物,也许和他一样,是从什么小国家走私过来的,也会有着奇异绚烂的皮毛吗。
但当团长掀开遮住高大箱子的黑色幕布时,卡泽勒发现自己简直错的离谱。
黑布下不是全封闭的木头箱子,是一个用木头,铁钉,锁链,肮脏玻璃组装成的水箱,比门还要高,没有封顶。水箱最上方用的是栏杆,保持了水中的氧气能够流通,但是栏杆上缠满了锁链锁链摇摇垂垂的一路伸进肮脏玻璃面的水箱里去。
水箱里缩卷着一条...一条光是尾巴就足以占满一面玻璃的大鱼。
这条鱼的尾巴实在太长了,缩卷着盘在水箱中,卡泽勒透过油灯微弱的光只能看到黑乎的玻璃水箱里粗壮的鱼尾巴,没有看到鱼的头与前鳍。
这..这真是相当大的一条鱼,如果用来展出,的确会是一个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