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医疗总这边勉强留下2-3条传感硬插件,还手动调整了传导软件中的数值,压到不能再低的310%低峰值。

就算是这样,当缺少传导信息素的军备全息器运送到医疗广场投入使用时,超过9成的幸存者在病毒直播重启时,立刻简直是违反生理学的快速程度,九成的幸存者立刻就‘正常’了。

或者说,立刻就停下了往失控边缘大跃进的步伐。他们呆滞着,缓慢地扭头、抬头去看医疗广场内每一个区域病区正上方类比电影的投影直播。

三小时的星网瘫痪让新历虫族这边错过了相当重要的精彩剧情,可病毒直播不等人,无论这些新历虫族看不看得见,过去都仍然按照固定好的走向徐徐展现。

全息投影中,除了镜头机位还是卡在水晶吊灯往下拍没变,其中两位主角衣着和体位都出现了变化。

“哭了?”

各地临时医疗广场,医疗中心,任何一个能够提供医疗并且打开直播的地方此刻氛围高度一致,鸦雀无声,之余各种器械运作的嗡嗡低鸣与轻轻的呼吸。

星系各城间提供的全息投影大多都压低了传感阈值,就算是这样,此刻顺着传感器流淌出的安抚信息素能量作用堪比万能灵药!

一小时前的抑制剂暴雨是泯灭生命欲望的冰罚,那么阿弗洛狄德重新流淌在时间之外的信息素就是重新点燃的火,慢慢地为这群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落难者们烘烤去身上的潮冷。

火,暖绒的火,热意。

明明年轻的阿弗洛狄德如此苍白冰冷,可他所作所为带来的能量又是如此温暖,如此炽热,灼烧;一如他的姓氏,伯恩斯。

总是很暖,可一旦靠近了就会被灼伤。

无数受难者怔怔地望着全息投影,先是感受到来自阿弗洛狄德的安抚素。

这些安抚素比新历最上等的软性中和剂都要好用,一旦溢出便肉眼可见地拉住了大部分受害者自毁的糟糕情绪。

这些受害者遭受高浓度抑制剂的生理干扰不算太长,身体内还未病变,这也是医疗总中心其中一部分坚持给患者们注射安定剂的主张派的理由。

高浓度抑制因子尚未完全侵蚀这些患者的身体,只要及时注射安定剂,只要他们挺过去应激阶段,他们就没问题了!

那如果挺不过呢?反对派以此为主,压着主张派无法施行计划。

但这些在全息投影重新亮起在医疗区后,就不是问题了。

阿弗洛狄德的安抚素让这些受害者‘停下’,就好像一个时光的笑话,时间外的新历受害者们遭受了大痛苦,而时光内的阿弗洛狄德正正好在安慰人。

如果年轻雄虫轻佻的举动算是一个安慰的话。

全息投影中,阿弗洛狄德正轻轻拍着怀中雌虫半赤裸的背,脸上挂着很浅的微笑,眉眼间慵懒而带着点饱足。机位由上往下拍,拍到伯爵戴着半掌手套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拍着,有一些韵律,雄虫时而轻点雌虫的脊背骨,时而拍一拍雌虫的蝴蝶骨与肩周,又偶尔会摸一摸雌虫白白的背。这几个动作连在一块,黑发雌虫软在伯爵怀中,好几次想撑起自己都爬不起来。

提摩西脸上的笑就会变深一些,他对掌控着雌虫的所有体感感到舒服,快乐。

猛然,许多死死盯着全息投影的受害者们朦胧又颤怯的意识到一个真实。

阿弗洛狄德的的确确地发出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