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我你没有偷偷调高传感器看视频吧？”

“……我去一下卫生间。”

“……”看在面罩下那双发直甚至已经开始扩散的瞳孔，救助者半天没忍心训斥这个同事。

2

康奈利感受到阵阵反胃感。

很难形容这感觉，仿佛同时吞下了一百条蛇，这些活蛇在他喉咙口死命游动，想要破口而出。他的精神海被固定在爆压区间，康奈利能够感受到一阵一阵眼球发胀，头脑热烫的虚幻感。这阵摧枯拉朽的幻觉让意识体颤抖。

……真他妈刺激爆了。

在浑噩与折磨之间，康奈利竟然还能空出一微秒在想为什么自己还没精神海崩坏？

然后他就看到昏黄与黑白世界中那唯一闪烁明灭的磷火。

绿幽又光明，在一片色差世界中，仿佛黑暗浪潮中突然出现的灯塔。

怪异的亮眼，怪异的滚烫。

磷火像一个锚点，突然就固定住了翻滚的康奈利意识体，那些翻滚在意识体中的恶心，饱胀，反胃感全部都与空气相等，康奈利无法克制地去呼吸，一切负面似汹涌的大浪铺天盖地地将康奈利往深水之下压迫；让他窒息，让他沉底。

康奈利被浪打了好几次，终于在看到磷火时如抱住浮木，猛地‘冒出’海面大吸一口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