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猝然触上裸露在寒冬夜里的冰凉肌肤,烫得她一颤。

“……你都从来没有说过。”梁知会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她的皮肤,片刻后又松开,声音越来越低,“都从来没说过爱我。”

严今期身体一僵,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半晌没做声。

“我说。”严今期道,“我说爱你,行了么?”

“你这是敷衍,想这样糊弄过去。”梁知会肯定道,“你为什么逃避我?刚刚你话没说完,转身就跑,也是在逃避我罢?”

严今期垂眸,出神地将目光落在她的发丝上。

梁知会:“你其实也和我一样茫然,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你说她和我不一样,说你对她只有亲情友情,其实不止是说给我,也是说给你自己吧?”

“是。”严今期低声道,缓缓地在她的怀里放松下去。

梁知会:“她只有你的友情亲情,可梁知会却有别的、有她没有的,对吧?”

严今期:“是。”

梁知会:“山中村里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就能和你同屋而眠,就能与你谈论生死,这是因为我和她的相似之处,让你对我天然没有抵触吧?”

严今期顿了一下,点头:“是。”

梁知会深吸一口气,在这个帮助严今期梳理思绪的过程中,也在一步一步接近自己想要确定的答案。

“可后来,”她道,“我们离别、拥抱,甚至亲吻那些便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些是爱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她没有你的爱情,有这个东西的人是我,是梁知会。”

严今期垂着眼睫,安静地颔首。

“那你可以说爱我吗?”梁知会微微弯身,从下方找她的眼神,撑着膝盖仰视她,“你不说,没关系我先说。”

严今期眼神与她交汇在一起,屏住了呼吸。

“我爱你。”梁知会眼里映射出她的倒影,字字清晰道。

严今期托着她的脸,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角,沾掉那上头还残余的水渍。

“回房……知会,”她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道,“拿你的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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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窗外寒风势头不减,拉响着呼啦呼啦的年味。一窗之隔的房内,及留着一盏扑朔的红烛。红烛火光仿佛自带暖意,温和的橙光映在任何一片肌肤上,都能照出诗词中所描述的如暖玉般的莹润光泽。

严今期在亲吻的间隙伸手抵住梁知会的嘴,见她眼里又有波光粼粼的意思,那烛光将她的侧脸照得格外柔和,只觉得和平日那个混账大刺头判若两人,让人忍不住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