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道。
严今期:“你大约也是京畿人士罢?”
“哦。”大概是吧,梁知会想。
但她忘记了。有关自己凡世的人与事,都在进入川原前按律泯灭在她的脑海里,她现在所知的有关自己过去的一切,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巴。
比如她咬字有京城口音,大抵的确是京城人没跑了。
她问:“我和你那位故人,在咬字方面也很相像么?”
严今期:“嗯。”
哦,她故人是京城人。那么严今期早年待的地方,多半也是京城。
梁知会大胆推测最初因为“个人原因”,或许就是为了这位故人,选择留在京城;后来因为故人意外丧生,她为了避免睹物思人,便趁此游走四方,也算圆满自己早年的念想。
梁知会尽量让自己的打探不那么明显:“我听说过一些类似行医天下的传闻,据说医者留在何处、留住何时,全看医者对当地的眼缘,但多半不会超过两年。”
严今期肉眼可见是个心思敏锐之人川原的任务对象名单,凉性一个比一个旺盛,就没有心思不敏锐的。
严今期:“的确没有规矩一说,只是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比如所谓‘两年’,只是因为两年是一个奇妙的界限,一旦超过两年,便有了长住的意味,便失去行游的意义。譬如地方大吏,不也有两年一换的规矩?不过一般来讲,不会超过一年。”
梁知会听得认真,成功地将话题引向了她想知道的方向:“那你是不是最近就该腾地方了?”
严今期勺子顿住。
啊,坏了。
梁知会讪讪想。
她好像察觉了……刚才灶炉前,她戒备心也没这么高啊?难不成灶炉里烧着火光,让她觉得我看上去更好看然后放松警戒?下次要不再趁烧炉的时候出卖色相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