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你看新闻应该知道,想取这么大额目的钱是需要预约的。”

“那是你家人的事,想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总要辛苦点,不是吗?”

男人站起身朝她走进,仰视的原因,男人的面?孔格外可怖。

沈稚芽向后?挪着,砂石摩擦着她的胳膊,刺痛让她格外清醒。

“真是女大十八变,人都说小时候漂亮的,长大会变丑,小时候丑的,长大会漂亮。你倒是一直很漂亮啊。”

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摸上沈稚芽的脸,她嫌恶的歪过头:“别碰我?!”

男人笑嘻嘻的:“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况且你还是个有男朋友的。那小子很警觉,我?差点就?被他发现了。不过,这是我?的地盘,强龙再如何,也压不过地头蛇啊。”

沈稚芽提着的心落了地,倒是感谢起男人的神经质。

男人吹着口哨,不急不缓的在门口踱步:“你不用着急,我?给你爸打过电话了,现在估计在筹钱呢,等我?收到钱,会把你放到安全的地方。”

沈稚芽不确定话里的真假,在她了解的绑架案中,绑匪恨不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来确保自己身份的保密性,就?这,最后?关头都可能撕票。

面?前的男人明晃晃的露着脸,真的放她出去,不怕她画出他的长相,让警方过来抓人吗?

沈稚芽不是很懂,眼?睛微不可寻的掠过四周,空空如也,像电视剧里能磨开绳子的玻璃铁片都没有。

她有点庆幸自己下午忙着画画,没有喝水,不会因为想上厕所而?面?临无措的处境。

山洞外的风有点大,吹得?她浑身冷透,意识一点点消退,蜷着身体保存体温,不指望男人发善心给她加件衣服。

外头突兀的响起了狗叫声。

男人踱步的动作停顿,苦恼的抓着头发,匕首往山壁上戳:“烦死了烦死了,怎么有狗叫,讨厌狗,讨厌死了!”

男人面?露凶光折回沈稚芽身边,匕首比在她的喉间:“叫什么叫,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条狗吗?”

“一条狗而?已啊。”

男人抓起旁边的干草,发了疯似的往她嘴里塞。

沈稚芽紧闭着唇,没有吃进去,那些?草戳得?脸颊生?疼,不知道有没有划破口子。

“吃,给我?吃,小兔崽子,狗就?是用来吃肉的!”

沈稚芽看着男人扭曲的面?孔,和那会儿和她聊天时,完全判若两人,像是精神分裂。

她歪过脸躲掉,喘息着:“狗不是用来吃的。”

男人停下来,甩掉满手的草,表情痛苦的捂着脸:“不要吃我?的小狗啊,它?是我?的朋友,爸爸。”

这回,沈稚芽真的确定了,男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吃狗肉的爸爸,一个是被爸爸吃了小狗的儿子。

“是,小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要有好相处。”沈稚芽引导着男人,动了动伸手的手:“你松开我?,我?们去找你的小狗,好不好?”

“好好好,快一点,小狗一会儿跑丢了。”

男人伸手过来,用歪掉的匕首划着麻绳,时不时地刮过她的手腕,惊得?她竖起汗毛,怕男人不小心划烂她的手。

手得?到了松绑,沈稚芽自己去解脚上的绳子,男人蹲在旁边等着,有点干着急:“快啊,一会儿小狗跑掉了。”

“马上就?好。”

沈稚芽额上冒了汗,手努力的解绳索,男人系得?繁琐,她没什么经验,手指头和脚踝磨得?生?疼。

这时,外边又传来一声狗叫,声音很近,仿佛就?在洞口附近。

沈稚芽吊着的心,沉了下去,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又一次变了,握着匕首指着沈稚芽:“狗狗狗,天天就?知道狗,能有什么出息,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