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边的餐区,不等对方说什么就走了。
到了人相对较少的餐区,关思韵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般,僵硬的身子都跟着放松下来。她很清楚,这场宴会和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不管自己穿着多昂贵的礼服,又是如何被沈茵然介绍,但她终究并不适合这里。
父母还在时,关思韵家境不错,但也仅仅是普通人的水平,达不到大富大贵。而后,父母离开,在孤儿院那段时间,关思韵也吃尽了苦头。今晚之前,关思韵想过自己和沈茵然的距离,这会儿她才更加明确,自己和沈茵然相差的,不仅仅是年龄,更是身份的差距。
女人优雅得坐在雅座之上,握着杯子的手白皙如瓷,腕上的玉镯质地不凡。沈茵然接触的一切关思韵都难以企及,她不是不想懂,而是她努力去听今晚的交谈,努力去融入其中,却发现自己所做的都是皮毛,不管她如何去演,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是不同的。
就像沈茵然可以随意送出价值千万的古董,而自己却连几百元的红酒都觉得昂贵。关思韵垂眸,一时间竟是不敢抬头再去看沈茵然,她拿着空盘子,想去夹些食物,却发现有大部分是自己不曾吃过也不曾见过的。
最终,关思韵为了避免闹出笑话,她只拿了一块蛋糕,又拿着刀叉离开餐区。她看了眼被众人簇拥的沈茵然,③⒊②⒉③零⒐浏⒊②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安静得走去酒店后的花园。到了这里,周身被黑暗,关思韵觉得压在胸口的重量似乎也跟着轻了许多。
她坐在长椅上,低头用刀轻轻切开蛋糕,刀刃很锋利,不像大部分餐刀那么钝,很容易就可以把蛋糕连带外面的包装一并切开。看着奶油和包装盒一并烂在一起,关思韵忽然笑了。她想,再名贵的包装,其实也是要被弄脏的,只要自己愿意。
关思韵安静得吃着那块被她切得丑陋的蛋糕,就在这时,也有几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出来,嘴里还在聊着什么。
“要我说,她的家产还不是要给她老公。”
“我听说她和他老公分居好久了,到现在也只有过继的一个儿子,两个人结婚这么久,连亲生孩子都没有。估计啊,就是个不会下蛋的。”
说话的是两个女人,她们没有明确提出是谁,但关思韵却听出她们口中的女人就是沈茵然。两个女人应该是贵妇圈子里的人,这次来宴会也是跟着老公一起的。关思韵死死盯着她们涂着厚粉的脸,还有不停吐出秽语的嘴。暗红的眸子忽明忽亮,在夜色中闪烁冷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餐刀,低声笑了下,拿起那把尖锐的小刀,朝两个女人走去。⑨·o=⑥;o·⑦;〇·④··①·②
侵蚀·12
两个女人仍旧在扬声交谈,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站在她们后面。忽得,撕拉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女人尖叫着回身,这才发现后背一片清凉,原来是裙子背后布料被什么东西生生划开,直接露出女人蜡黄的后背。她只给脸上涂了厚重的粉,却没有给身体涂,导致身上和脸上根本就是两种色。
“你做什么?你没长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裙子被划破了,贵妇尖锐的嗓音响彻后院,期间有几个侍者瞄到,看到女人张牙舞爪的架势,纷纷选择退开。
“抱歉,我刚刚没注意到,不小心把你的裙子划破了。”关思韵柔声说着,一张脸表现出无辜的神态,好似真的是她不小心为之。可裙子明显是被尖锐的物品特意划破的,贵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关思韵是故意的。
“你是什么人?谁带你来这里的?我这条裙子很贵,你赔得起吗?”贵妇打量了一番关思韵,见她身上穿着名贵的礼服,却没有相应的首饰,又看她年轻,只以为是哪家老板带来的情人,根本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