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潘懋。”紧着, 袖里是手摆一摆,“我看不妥,犬子虽有些小聪明,却不心细,别的衙门倒罢了,户部不妥当。况且日后我回来,与他一个衙门做事,到底不便,还请你在皇上面前提一提,随便哪里,换个衙门才是。”
卫珺亦笑,“我晓得了,子贤还是那个脾性不改。”
说话间,奚甯嘱咐了一些户部公差,遣他上车,又走回门前来嘱咐家人一番。一群花攒锦簇,唯独不见奚缎云,朝门里望望,也没个影,奚甯难免叹息,面色怅怏。
花绸瞧在眼里,上前福身,“大哥哥略站一站,我去请娘出来,大约是昨夜揣着心事,睡得暗了,没起得来。”
这厢点头应下,花绸便踅进府里,往莲花颠里寻,却不见人影,红藕也不在。花绸发急起来,吩咐人四下里找一找,独自往门前回话。
谁知又老远在园中瞧见奚缎云,怀中抱着卷画轴,身后跟着红藕,抱着三个大包袱皮,两个人都是行色匆匆。花绸老远喊她,她似没听见,只顾着一股脑地慌着往外跑,轻飘飘的裙似撼动的碟翼,要将她送到晴空里去。
她跑到门前,在拥挤的人堆里喊一声,“甯儿!”
楼外秋声,天色渐亮,奚甯抬眼瞧着她挤出人堆,穿着草黄掩襟长衫,墨绿百迭裙,头上倒干净,挽着一窝丝,单插一支碧簪,戴一副翡翠坠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