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许上前,按着俞秋的后颈亲了亲,“我自己好了会回来,你先睡觉。”
淡淡的药味笼罩在他们周边,江淮许的神情和平常没多大区别,或者说即使有也?很少会外露。但偏偏俞秋能感觉到,即使只?是些?细微的改变。
两个?哑巴结婚难免会有摩擦,没什么必要的,但两人确实因为这事?儿吵了起来,谁也?不放过谁。
“大不了就是离。”江淮许说着重话,“跟结婚似的扯个?证就完了。”
俞秋眼尾都被气红,使劲在江淮许的小臂上咬了一口,“对,我就喜欢有少年朝气的行了吧,喜欢阳光的,我们俩短命的只?能挨在一起,你气不气,气死你得了。”
生了气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的,江淮许委屈得不行,弯下身在俞秋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口,“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俞秋气得够呛,嘴角破了,还渗了点血,坐在沙发上脑子嗡嗡的,想了想刚才吵的那些?莫名奇妙的东西,一会儿懊恼应该怎么回更好一点,一会儿又?后悔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
心里乱,他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做,最后整理书房平静心情的时候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找到了那根他以为江淮许早就丢掉了的细线。
俞秋一下软了心。
无论两人别扭闹得有多大,江淮许怕俞秋担心也?一次都没关?过手?机定位和监测手?环的实时记录。
最后从一家私人会所把人给找着了,林嘉昀和齐醒都在,进去的时候还能听见江淮许和两人说自己可能要离婚了。
因为心脏的问题,江淮许已经很多年没喝过酒,但他那天?喝了点,有些?迷糊。
俞秋把人捞回了家,一边骂他不要命一边又?心疼他。
车在一个?长达两分钟的红绿灯前被拦下,俞秋握紧了方向盘,眼睛没敢看江淮许,借着江淮许的酒劲儿给他解释,“说好几遍了,不喜欢他。”
他顿了顿,又?补充,轻轻的,“只?爱你。”
可惜江淮许并没有听见,第二天?两人没说话,第三天?俞秋亲了亲江淮许的眼睛,这事?儿就这样翻篇。
两人都不知道?曾经脱口而出的话成了把刀,狠狠扎在对方心里最软的那一块儿。
以至于到现在,此时此刻,江淮许仍然觉得俞秋是因为可怜他才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