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所有人都听得懂
我不?知道你?祁镜从哪儿得来?的这枚螣蛇指环,从而认定祁煊的死与皇室有关,但?我最疼爱的儿子也死了,我的人还好巧不?巧在他死亡的现场逮到了螣蛇家族动手的证据。细说起来?,晟儿的死与祁煊当?年?的死有异曲同?工之处,你?要?不?再好好想?想?这件事背后最大的受益人,TA才是真正的凶手。
国会大厅静了下来?,气氛不?似之前的剑拔弩张。
应元帅瞧了一眼面带冷色的姬芜,再看看神色未有多大变化的祁镜,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这件事的确处处透露着?蹊跷,要?不?大家还是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一说,我们一起听听,说不?定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免得中了有心?之人的奸计。”
话说的体面,他的心?里却在破口大骂。
姬青沅、祁煊、棠溪晟,一个个都是图腾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现在一个中了金乌诅咒,两个死透了,怎么?看姬芜都是损失最小的人,棠溪灏就差指着?姬芜的鼻子骂‘操纵一切的人是你?’了。
他根本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但?图腾家族的盟约打破,饕餮和螣蛇两个最强盛的家族与棠溪皇室反目成仇,应龙家族也会被迫卷入这场纷争,再无安宁之日。
当?年?玉露星被屠的事情,先皇欺负麒麟家族日薄西山,又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螣蛇家族,打着?说和的旗号,让玉老元帅息事宁人。
玉老元帅迫于形势将打落的牙齿或血吞,多年?来?耿耿于怀,估计就等着?螣蛇家族和棠溪皇室打起来?,好出一口恶气,根本不?可能出来?当?和事佬。
至于凤元帅,她向来?沉得住气,在这种场合甚少发表意见,火没有烧到凤凰家族的头上,她不?可能出来?掺和怎么?算都算不?清楚的这笔烂账。
换成二十年?前,白泽家族还未覆灭之时,诸位元帅如果?产生了矛盾,云元帅便会站出来?摆事实讲道理缓和气氛,应元帅大可以当?个吃瓜群众。
可今时不?同?往日,脾气最好的白泽元帅死了,没人安抚螣蛇和饕餮这些?暴脾气,永曜皇哪里吃得消两人同?时发难?
要?他说,真是作茧自缚。
活该喽!
等等等等,不?能看笑话,得先把场面控制住,否则日后哪还有他看人热闹的好日子?
应元帅脸都快笑僵了,但?愣是没一个人理他,直到一直安静坐着?的玉冠群忽然开口,“当?年?,煊哥是死在我怀中的。”
与她寂然哀婉的气质不?同?,她的声音如雨落甘泉的空谷幽音,泠泠渺渺,让人不?自觉侧耳倾听。
玉冠群在永曜皇指出有人捣鬼的当?口突然提起祁煊,再加上祁镜元帅毫不?动容的态度,三位旁观的元帅都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果?不?其然,玉冠群看向永曜皇,一字一句清晰道:“他在玉露星的异化区里遭人暗算,我在异化区外久久等不?到他,冒险进入其中,在遍地灰烬中找到了身受重伤的他,当?时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金乌诅咒。”
“我想?救他,可他的伤势太过严重,意识也彻底模糊,只来?得及将这枚螣蛇指环和另一件东西交给我,就被金乌诅咒吞噬而死。”
她将一枚令牌搁置在会议桌上,令牌正面震翅欲飞的金乌图腾无声嘲笑着?永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