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那些说等南诏公主入东宫、盛纾就要失宠的人,只怕是不知道盛纾生得是何等的美貌。

见盛纾未置一词,佩兰有些好奇地问她:“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盛纾朱唇轻启:“在意什么?他们想说便让他们说去吧。”

她都是活过一世的人了,万事都看得淡,又怎会在意这些?

“奴婢不是问这个。奴婢是说,您真不在意太子殿下纳那南诏公主?”

盛纾蜷缩着的手指动了动,在不在意?

从感情上来说,她在意。可从理性上来说,她不该在意。

盛纾暗自叹气,面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按理说殿下如何行事,轮不到我置喙。但我孤身一人、身若浮萍,也就只有殿下可以依靠了。只盼着殿下以后能念着如今的情意,容我片瓦遮身吧。”

不得不说,盛纾作起戏来还是有一套的。她哀愁的语气配上委委屈屈的表情,任谁都会对她心生怜惜。

佩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