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无睹。

她将灯光调到最亮,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将脑袋深深埋在膝盖深处,最脆弱无助的姿势。准备接受又一个不眠夜。

突然旁边的电话发出不间断的震动。

都快半夜两三点了,是谁?

连织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宋亦洲。

她接通后放在耳边。

“睡不着是不是?”他问。

男人声音低低的,挟裹着风声,穿过拖长的白噪音一下子钻进她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