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寻个时间去把钥匙和账册收回来。”

燕育林与杨小爷商议事情时,燕惊澜却早早地接到虞泓瑞的口信,将她接到北郊,对着深挖的基坑又一番探测。

燕惊澜坐在轮椅上,与虞泓瑞商定哪里需要测定,哪里需要修整,由虞泓瑞发号施令。

好不容易才弄完,虞泓瑞依旧忙得脱不开身,只能叫侍卫将她送回府。

才回到景鸿院,便看见杨佩环端坐在她的屋子里,捧着一盏茶,又是吃她的点心,见她回来,搁下茶盏:“哟,可算是回来了啊?”

燕惊澜由桂香推着轮椅进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倒是没有丢什么东西。

她看向杨佩环,不卑不亢地说道:“婶母今日来可有别的事?”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叔父叫我重掌侯府。你快些将库房的钥匙和账册叫出来吧,一会儿我可得细细查看,免得有些人借着掌家的机会中饱私囊。”

燕惊澜看向林妈妈,林妈妈点头:“侯爷确实让交出钥匙和账册。”

燕惊澜猜测这其中必定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叫燕育林把掌家权又夺了回去给杨佩环。

她眼中冷意浮泛,刺道:“叔父着实孝顺,祖母自打中毒以来昏迷的时间比醒着要多几倍,不想着如何治好祖母,却想着如何争权夺利。”

一干下人听了,也纷纷低下了头。

侯夫人当家时是什么日子,大小姐当家时又是什么日子,只要是真心实意的敦厚人,心中多半有些计较。

只是杨佩环可不管这些,当下便起身,威胁道:“这钥匙你是给还是不给?若是不给,少不得要叫我派人来搜了。”

说罢,便有七八个粗壮仆妇站在门口,只等杨佩环一声令下,便冲进来搜寻钥匙。

桂香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她们。

燕惊澜冷声:“兰香,把东西给她。”

兰香从床脚的笼屉里拿出一堆账本,又去柜子里开了匣子,从匣子里拿出库房的钥匙,一并交到杨佩环手中。

杨佩环拿了东西,却不走,坐下来慢慢地翻着账册,说道:“慢着,我得仔细看看,你有没有在账本上作假。”

这是明晃晃的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