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守着底线,不参与任何雌竞,是因为思维方式一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男人有了小三,不是小三的错,姹紫嫣红,花儿们尽可以争奇斗艳,错的是那个伸手摘花的人。

所以我哪怕恨,恨的那个人也是薄宴时。

从未想和白盈盈有任何纠葛,更不曾把婚姻失败的错误怪到她身上去。

可如果白盈盈把卑鄙当做自己的通行证,恶心到我面前,我也并非好惹的。

我的本质是棠大小姐,而非后来那个压抑情绪,压抑到近乎病态的棠梨。

看着脸色瞬间煞白的白盈盈,我选择无视,偏过头去盯着跳格的楼层数字。

周寻仅仅是疏离矜持的对白盈盈一点头。

白盈盈却被我这句话激的恼羞成怒,“棠梨,你凭什么一直对我这种姿态?”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让你婚姻不幸的原罪?”

“错的人不是我,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她语调轻缓又恶毒,一字一句都在刺激人,“宴时亲口跟我说,你在床上就像一根木头……一条……死鱼!”

最后两个字,她语调不重,几乎是气音。

眼底的得意和恶毒却凛冽直白的扑了过来。

我看着她涂了粉色唇膏的嘴唇开合,那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和薄宴时冷蔑的眼神莫名重叠到一起。

这个画面带着虚影,带着千钧的攻击力朝着我冲击过来。

我脚步一个踉跄,锥心的剧痛后知后觉从胸膛蔓延开。

像是徒手被人掏开一个血洞,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破碎不堪!

周寻稳住我的胳膊,沉稳的声线擦过耳膜,带着温暖和煦的力量,猛地把我从深渊中拽出来。

“正视痛点,是让它彻底消失最捷径的方式。”

我缓缓回神,稳稳呼吸。

冲击灵魂的画面消失不见,眼前是白盈盈清晰的带着挑衅的脸。

明明生的这样好,清秀佳人,只要挺直脊梁做人,哪怕误入歧途,也依旧能有很好的前途。

为什么不呢?

既然她自甘堕落。

甚至还对着我露出爪牙,想刺激我让我抑郁症加重,那我也该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啪!”

那一巴掌带着很重的力道,甚至把白盈盈的脸给打歪了。

等她转过脸的时候,嘴角破裂,鲜血洇出,剔透的泪珠簌簌下落。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却强逼着自己冷静。

“好端端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学人做小三。”

“当小三就该学学阴沟里的老鼠,见到正室躲着点走。”

“还敢跑到我面前挑衅我床上功夫不好?”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一个女人,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大概你也只有这点东西能拿出来炫耀了,自己偷着乐得了,还敢出来恶心人。”

白盈盈显然被我震到了,眯着眼似乎在盘算到底哪里出了错。

而我们之间的动静,很快引来围观。

之前还猛夸白盈盈男朋友的护士们纷纷窃窃私语。

“原来是小三呀,怪不得。”

“真是看错了,表面上看着文文弱弱,竟然跑去挑衅人家老婆!”

白盈盈的脸色煞白,似是承受不了流言蜚语,捂着脸快步离开。

进入电梯,周寻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却缓缓从胸腔吐出一口浊气。

“具有攻击性是走出来的第一步,你已经做到了。”

“棠梨,你虽然没有之前显赫的身份,境遇也不尽如人意。但,你不必压抑自己的任何情绪。”

“每一种情绪都要在适合的情景下展露出来,让别人知道你的边界清晰,就不会有人敢踩踏你的底线。”

“哪怕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