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凿。

我浑身颤抖,用棉被牢牢盖住脑袋。

直到触目可及都是黑暗,被暗色严严实实的围裹,因寒意瑟缩着痉挛的心脏,才渐渐因为感到温暖松弛下来。

昏沉中,我魇住了,像是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我置身事外,像个局外人,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肉身沉沦,痛苦,挣扎。

“棠梨!”

黑暗被掀开,大片光线涌入,在万千道光箭中,薄宴时峻挺的脸和我靠的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