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持玉蜷成了一团窝在床沿,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脸蛋。他正犹疑着要不要趁苏如晦睡着逃跑,仰头望了望窗台,厚厚的高丽纸糊住窗棂,黑暗里隐隐约约看得见簌簌雪影。雪太大了,外头天寒地冻,他根本无处可去。桑持玉听着外头的雪声,心里荒芜又空茫,像一片皑皑的雪原。或许当只猫也好,这样就不必以桑持玉的面目面对苏如晦。方才是他失控了,他本不该那样。以前的纠葛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苏如晦勾引谁都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