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出现了那条被他遗落在沙发下的手链,此时已经完好无损的被重新系回了手腕上,他觉得十分刺眼,匆匆撇开视线。

咕咚咕咚一口气闷完,他咂咂嘴说:“还喝。”

谭秉桉又出去给他倒了一杯,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入嘴便感觉与上杯不太一样,有点甜丝丝的,疑惑道:“你往里面放什么了?”

“毒药,你还喝吗?”

季蓝渴的喉咙都要冒烟,不屑一笑:“那你这毒药挺牛,还是甜的。”

等他喝完随手把杯子塞进谭秉桉手里,活动的也差不多,抽筋已经有所缓解,甩飞拖鞋就钻进了被窝。

谭秉桉默默放下杯子,关上小夜灯,也钻进去,过了没一会,外面的钟声再次敲响,漆黑的屋子看似安静实则都没睡着。

季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在被窝里翘起二郎腿,闭着眼问旁边的男人:“你饿不饿?”

对方翻了个身。

“啧。”季蓝摸了摸肚子,问,“打包回来的沙拉放哪了?”

“馊了,扔了。”

“你个败家子。”季蓝说完又想拿脚踹他,但转眼间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怕真的遭报应,只好悻悻地收了回去,换成用手在被窝里戳了戳他腰间,“你姑娘要吃饭,饿不行了。”

谭秉桉不为所动,季蓝忽然伸手揪住他的内裤扯了扯:“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谭秉桉身子一僵,抓住了内裤上的那只手,沉声道:“我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给你做饭吃。”

季蓝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谭秉桉是个这么记仇的人,比他还记仇,叹了口气说:“那你去给我孩子找个后爸啊,让他给我和孩子做饭吃,等孩子一出生我就跟她说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被大货车一脚油门撞飞百米。”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打了个长鸣,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谭秉桉黑着脸坐起身,小夜灯又一次被打开,紧接着传来男人穿鞋的声音,随即回头朝床上躺着的季蓝问:“要吃什么。”

季蓝难得识趣,笑嘻嘻地说:“都行,我不挑。”

谭秉桉厨艺还算过关,除去一些不管怎么加工都很难吃的食物,季蓝对他做的菜是十分满意。

他前脚刚出去,季蓝就从被窝里起身,穿上鞋追随他。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谭秉桉走进厨房,思考片刻后从冷冻层拿了一盒他手工包好的馄饨,因为之前季蓝嫌早上老是吃白人饭,胃里不得劲,所以谭秉桉就包了好几种馅的馄饨放在冰箱里,随吃随煮。

季蓝已经趿拉着拖鞋像小企鹅一样啪嗒啪嗒走到厨房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朝里面看。

谭秉桉熟练的在锅里添上冷水,打开煤气,头也不回的问门口的季蓝:“吃几个?”

季蓝想也没想,速答:“二十个!”

然后换来冷冰冰的拒绝:“不行,凌晨不能吃那么多,会积食。”锅里的水开了后,在季蓝不满的目光下只下了十个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