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季蓝鞋都没来及穿,嗷嚎着,“干什么干什么?!”
懵逼的季蓝还在懵逼,踉跄着步子被一路拽着走到卧室门口,随后被按住肩膀,定在原地。
谭秉桉指着满屋狼藉,究问道:“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季蓝低下头,扣着指甲,用余光扫了一眼客厅,随后悻悻地收回来视线,结巴着说:“真不是我!自从回来我就一直在照顾你,哪有空啊......而且......而且你那么难伺候,可累坏我了呢!”
“哦对!我想起来!”季蓝忽然一机灵,“是豆豆干的!一定是它!它一天都没吃饭,指不定在报复呢!”
俗话说,有猫怪猫,没猫怪狗,只能先可怜一下豆豆了。
谭秉桉见他撒谎都不带草稿,家里的一切都能被拉出来顶罪,冷哼一声:“你是说,猫能把锅碗瓢盆弄一地?还是在里面装了水再弄翻的?”
季蓝小声说:“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冰敷......”
谭秉桉只觉得血压飙升,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恨不得眼前一黑继续回去睡觉,再或者就不该答应季蓝帮他收拾家务,更不该打开这扇门。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相信季蓝口中的话,以季蓝的尿性,遇到问题肯定不会自己解决,而是等着自己给他擦屁股,这么卖力的“照顾他”估计也是等他恢复好了继续当黑奴使唤。
可黑奴还有工资呢,他有什么啊?
既得不到季蓝的心,又得不到他的身,还得倒贴钱!
谭秉桉带着怒气,看着季蓝小心谨慎的样子,忽然就泄了气,他能怎么样呢?他能把季蓝怎么样呢,无非是骂一顿后替季蓝收拾狼藉,早收拾晚收拾都是由他来干,骂了也不会长记性,反而会让两人的关系再度分裂。
“行了,去床上躺着吧。”
谭秉桉说完就兀自出去,还顺手带上门,季蓝还在原地杵着,脑袋还没转过来轴,谭秉桉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季蓝心里突然不好受起来,与其这样轻飘飘就被原谅,倒不如被骂一顿,这样还能在谭秉桉身上感受到在意,可对方不仅不骂他了,甚至都变得不在乎他。
放到以前,谭秉桉一定会大发雷霆,等他伤心完了再来好声好气的哄他,可现在直接省去了一大笔麻烦,选择将他抛掷脑后。
季蓝刹那间变得跟放了一星期的青菜似的,蔫巴的厉害,垂头丧气的回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窝里。
谭秉桉来回扫视着客厅,乱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他呼了口气,将袖子一卷,开始打扫卫生。
地面脏的不能见人,多是一些混了水后踩得脚印,有人的,也有猫的,沙发也是一团糟,上面的三个抱枕零零散散扔了一地,茶几上布满了零食袋子,有的甚至只吃了几口,就被随意的放在那里不管不顾。
把地拖了之后,又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垃圾,这时,豆豆忽然跳上沙发喵喵叫着,谭秉桉愣了瞬,即刻明白了什么,停下手里的活,拿起猫碗接了些纯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