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罪人之后代,没几个正经出色人物,配不上我家妹子。”
贺兰宝芝眼圈微微一红:“自从跟着哥哥回京,上门来拜访哥哥的,说亲的,不是要纳我为侧室,便是清寒小官想要攀附,纳为继室。也有哥哥部下,想为哥哥宽心解忧,来求亲,多不是真心。哥哥为着我,索性拒了交往应酬,我心中也知哥哥怕我心中难过。”
贺兰静江微微语塞。
贺兰宝芝道:“之后靖国公夫人下帖邀我,我知道哥哥大概又厚着脸皮去托了国公夫人想为我物色亲事。然则京里高门勋贵,哪一户敢要流落教坊的女子为主母?残花败柳,如何号令后院,执掌内宅,教养儿女?哪一户高门勋贵希望自己儿女的嫡母,曾为风尘女子?我这年龄,已是芳华不再,年岁太大了,国公夫人也难,更何况靖国公还在孝中,她也不好出门交际,也只邀了我每日解闷罢了。”
贺兰静江轻轻咳嗽道:“国公夫人是真的自己下帖来邀的,哥哥并没有托她,哥哥当时只想着大不了京城宅子卖了,咱们一辈子不回来了。”
贺兰宝芝道:“国公夫人待我很不错,我也与他们家小姐相处,然而国公府的千金虽然慑于嫡母之威,表面笑语盈盈,实际等国公夫人一不在,便改换脸皮,冷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