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微微一笑:“朕原也不爱穿这些。”
苏槐心中只管乐,从前陛下衣装严整,便是燕居也一丝不苟,举止庄重。如今呢?下了朝便坦然换了珍珠汗衫和纱袍,穿了木屐,斜靠在扶手椅里,多年帝皇教养好似忽然一朝消散。
方子兴道:“世子还叫了他手下两个管家来见我,一个管着千秋坊的,一个管着闲云坊和雏凤堂的,说守孝不变,因此让我差遣着,若是一时有钱财不凑手的,或是有什么市井中事不便出面办的,都可差遣他们。还有周大夫那边,也说陛下若是有什么不适的,也可请他诊治。”
谢翊一怔,过了一会儿问道:“他不是守孝吗?约了你去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