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慌忙盖住，“不可以。西城，我想和你说正事。”

“嗯，好。”

林奈问：“我妈妈不小心打碎了你妈妈的花瓶，你能帮我跟你爸爸妈妈解释一下吗？”

“可以啊。”顾西城答应得爽快，但很快又低落下来，“可是我爸爸脾气很不好的，我有些不敢说，你得给我壮壮胆。”

“啊？”

林奈一时不明白，也完全想不到顾西城那样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思想会那般龌龊。

窗外下了场雪，好洁白的雪，燕京的冬日很少下雪的。

林奈躺在桌子上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视线朦胧，但还是能看到外面那场雪。

画面一转。

林奈怀孕两个多月时，燕京刚好下了场雪，男人并没有停下他的欲望。

林奈没有拒绝。是男人不容她拒绝。

她躺在钢琴上，一如当年躺在桌子上，这样泪眼婆娑望着窗外，那般洁白的雪啊。

她想：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就让那段肮脏、不可见人的回忆埋藏在冬日的积雪里，她要继续过春天。

……

九月份的时候，开始做接生手术。

手术室外面的人等得焦急。

顾夫人与顾先生紧张。

林母自然又紧张又心疼，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女儿，在经历着生孩子的痛苦。

林好抱着女儿，身边跟着边代，她的肚子也大了，两个月，医生说是个儿子，边家人更看好她了。

顾西城站在角落，手心难得出了汗。

一到林奈动手术，他就紧张得不行，一如当年女人做心脏手术。

总在害怕她倒在手术床上起不来，他不敢想，如果那种情况发生，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自问自答，没了林奈能活得下去吗？

当年林奈离开他一年多，一年多，四百多个日夜，他白日在老师、家长面前扮演好学生，夜里拿着那段视频来回地看。

那是欲望吗？情欲，还是色欲？

或许找其他女人呢？

感觉不同的，他总会想到林奈那双眼睛，她的声音，她的一颦一笑，像是烙印，刻在了他的心上。

只有她，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林奈是他的全部，是他精神不正常时的镇定剂，是他难以抵抗的毒药，一旦想到她会离开他，排山倒海的痛苦漫过他的喉咙、浸没他的世界，只有林奈能救他。

只有林奈。

她是他的初恋，是他这一生最执着的追求。

顾西城以前一直觉得赚钱、抢夺他人的财物是这世上最开心、最爽的事，现在看来，还多了个林奈。

为了林奈，为了林奈自卑痛苦的十几年，为了她那疼痛的青春，他得补偿她，得主动朝她迈去一步又一步。

他不能没有她。

手术室的灯牌灭，门打开，护士来报消息。

“是个女儿。”早就听闻顾家当家一直想要孙女了。

在这个九月，小angel诞生了，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在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中，小公主降临这个世界。

小名angel，天使。

顾西城猛地抬头，“她呢？！”

护士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笑着说：“母女平安。”

四个字，字字如镇定剂，压制住他抑制不住的疯狂，又像是兴奋剂，让他兴奋的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抱抱你女儿啊。”顾夫人提醒。

医生抱着小angel出来，护士将林奈推了出来。

顾西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想到当时她做心脏手术也是这般虚弱，手开始发颤，止不住地颤。

他跑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宝宝……”

哭腔那么浓郁，周围人都愣了。

这怎么还要哭了呢？

042 要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