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如何书写,只见魏滕指尖灵力汇聚,用灵力把殷危娄的名字刻在了书上,最后盖上白予卿的仙君令。将书放回原处。
白予卿接回仙君令,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转身正要回寒清峰处理谢琛带过来的卷宗,却又被魏滕叫住:“既然师兄执意收他入了内门,那烦请师兄随我去领罚吧。”
白予卿回头的动作有些僵硬。
啥?
受罚?
白予卿紧紧盯着面带笑容的魏滕,脸上写满了不可理喻:好家伙,刚才登记之前不跟我说清楚有惩罚,登记完了却来告诉我还要受罚?
针垫 把主角踹了行吗?
殷危娄本在自己的破木屋中待着。
白予卿真真正正收他为内门弟子,这一点出乎殷危娄的意料,或许是因为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他是寒清峰座下弟子,觉得面上过不去,所以干脆坐实了弟子的身份。
倒也在情理之中,和上一世的不管不顾相比,这样反而更好控制他,空给了一个内门弟子的名头关在六极宗门中,等到需要之时再挖骨锻剑。
上一世修真界的覆灭是从六极宗沦陷开始的,从西南延伸到东南,再北上扩散到中府,殷危娄凭一己之力融了太古生石锻剑,又放出被五大宗门镇压的魔物,把整个修真界搅的乌烟瘴气。
重生一次,六极宗的沦陷只会更早,这群伪君子的下场断然不会比上一世好到哪里去。
殷危娄细数上一世的经历,距离师尊用他铸剑还有二十一年,二十一年的时间,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慢慢挖出白予卿曾经干过的肮脏事。
只是他现在刚刚重生不久,受身体状况限制严重。趁着敬拜师茶的功夫他已经给师尊下了毒,但是若要彻底瓦解师尊的修为,只靠这点毒素还不够……
忽然,通过并不隔音的墙,殷危娄听到了一阵喘息。
那人似乎是有些疼痛,还拼命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殷危娄对此事本没有兴趣,他才不去打扰别人的好兴致。只是带他静心一听,屋外这人的声音倒有些像似乎有些像……师尊?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以他对师尊的了解,世间唯一让师尊痴迷的就是剑道,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若这人真是师尊呢?
殷危娄一思索,转动轮椅,悄悄出了屋。
若这人真的是师尊,那他手里也算是多了白予卿的一个把柄。
只是当殷危娄转着轮椅转到屋后时,那一瞬间他忘了屏气凝神隐藏气息,直接和白予卿撞了个对眼。
白予卿扶着墙壁,双膝以下,原本洁白的衣袍染了大片的鲜血。白予卿半阖着双眼,倚着墙壁微微喘气。
殷危娄乍一看到确实被吓得不轻,愣了片刻,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师尊?”
这声师尊把白予卿从迷迷糊糊的状态硬生生拽了回来,活活吓醒了。一睁眼正好跟殷危娄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