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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危娄的手抚上自己身体左侧第四根肋骨,闷闷地出声:“多嘴。”
他没有一丝迟疑,即便是对自己下手也毫不手软,动作干净而利索,殷危娄眼一闭手上一狠,那根肋骨已经从身体中抽出。
他侧躺在地上,紧缩着眉头。
还真有点疼。
疼痛只是片刻的,充沛的灵力瞬间涌进殷危娄的灵脉,他从未感觉如此畅快,但是这股畅快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畅快,殷危娄很快便发现,涌进灵脉的不是灵气,而是魔气。
他质问道:“怎样不会入魔?”
天道答:“没有心魔。”
说完,天道便笑了:“你自己的心魔,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殷危娄沉入识海中,凝神片刻,再次回神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一人,白衣蹁跹,冷清出尘,他怔在原地,直直地望着眼前的人影。
“师尊……”
殷危娄踉跄几步,摇摇晃晃地上前,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影,就当他跑到白予卿的身前时,白予卿身形一摇,倒入殷危娄的怀中。
他这才发现,师尊的手腕脚腕上,缠绕着细细的锁链,锁链不知道连着何处,殷危娄抱住师尊,试图扯开他手腕上的锁链却无济于事。
“师尊……师尊……”
殷危娄连叫数声,白予卿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两只手腕上的锁链却是越缠越紧,白予卿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血液顺着掌心淌下,流到指尖滴在地上。
天道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自己的心魔,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殷危娄不听他说什么,紧紧抱着白予卿,师尊去了夔山魔窟,师尊不能出事,就算知道眼前的人只是识海幻化出的心魔,殷危娄依旧放不开手,他就是放不开,一分一毫都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