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过于注重招式,略显僵化……”
原来师尊白日与众人对剑,是在找各个弟子的缺点?
殷危娄手中动作一滞,茶水溢出了一些。殷危娄连忙用擦去杯子边缘的水痕,将茶杯又放在桌上。
“明日外出,不知何时回。”殷危娄愣神之际,白予卿已经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停下手中动作,放好毛笔收起给弟子们写的……他觉得姑且算是剑法指导,对殷危娄道:“明日发下去。”
白予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他觉得师尊的工作和数学老师越来越像了,开会讲课批作业……写了一通剑法指导,好像在学生们的卷子上批改:圆锥曲线做的不行,回去多做十道;抽象函数做的不行,回去多做十道;公式没背熟,回去背公式……
最后,还在卷子结尾加上一句,写完交上来检查。
对了,以防弟子们趁他外出这段时间不好好练习,也得在最后添上一句“好好练习别偷懒,为师回来要检查”这样的话。
然后白予卿在十三份剑法指导上,洋洋洒洒地把“日后检查”这四个字写了十三遍,又想了想,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才让殷危娄收好这些东西。
白予卿向椅背上靠去,这才发觉自己的肩上多了一件衣服,怪不得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有些冷,忽然又不冷了。方才只有小徒弟在他身边,是小徒弟披在他身上的?
他不是不能和小徒弟太亲近吗?
白予卿心中疑惑,想要试探一番,右手悄悄抬起,试图摸摸小徒弟的脑袋,然而心口不负他盛望,就在白予卿刚刚燃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心口骤然一痛。
白予卿只好暗自收回了手。
他还是不能和小徒弟太亲近。
但是……小徒弟给他端水,他能喝,小徒弟给他披衣服,他也没觉得不对劲,难不成,这心口疼只有在他想对小徒弟做些什么的时候才会起效?小徒弟自愿跟他亲近,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