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白予卿像刚才质问谢琛那般质问道:“当真?”
孩子们心里有事憋着不跟他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孩子们不跟他交流,他或许都不知道这群孩子中存在什么问题!不知道这群孩子存在什么问题,要进行他的教学活动就会平添一分阻力!
要不……试着让他们写日记?
危险的念头在白予卿的心中一闪而过,邵云脸色为难,沉默许久,对白予卿道:“弟子怀疑……谢师兄经脉受损和殷师兄有关。”
白予卿隐隐觉得不妙,冷声问道:“从何得知?”
邵云抬头看了看白予卿又迅速把头低下,尊上没有罚人的迹象,也没有打人的迹象,方才谢师兄剑法有退步,尊上也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是问谢师兄近日有没有受伤,邵云心下一横,说道:“尊上,咱们寒清峰中,也只有殷师兄有害谢师兄的动机!”
殷危娄眉梢一挑,心道,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邵云是想……借着这件事来降低他在师尊心中的好感度?或者直接让师尊把他赶出寒清峰?只是有必要拉上谢琛一起吗?上次借着对剑之名故意嫁祸谢琛,结果被师尊识破,这次干脆对谢琛动手?
他知道邵云说话难听,但是不知道邵云心机这么深沉。一次陷害不够还要再陷害第二次?若是针对他也就算了,但谢琛不一样,谢琛是寒清峰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兄,平日里对师弟们多有照顾,老好人一个,邵云还真下得去手?
“我?师弟为何这样说?”
殷危娄转着轮椅上前一些,装出一副无辜又不解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
邵云笃定道:“你自知实力不如谢师兄,如果不小心对上,排名落在谢师兄后面,那就要进幻境了!”
“六极宗门中弟子皆知:进幻境,生死不论。你是担心自己死在幻境中吧?”
殷危娄低着头,难过又无助,余光却悄悄飘向白予卿,观察白予卿的脸色,然而师尊的脸色犹如结冰的湖面,不曾起一丝波澜,殷危娄痛心道:“师弟觉得,我就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
邵云咬咬牙,这小残废这样问,让他怎么接?若是承认这小废物说的话,尊上如此重视他,那岂不是让尊上难堪?邵云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殷危娄道:“我自知实力不如各位,但我也从未动过什么歪心思!”
一时说的邵云尴尬异常,在场各位一想,的确是如此,他们对殷危娄的偏见,都来自于殷危娄虽然实力低下却被尊上收为内门弟子,所以他们心有怨恨,反观殷危娄,其实他一直是受害者,从一开始差点被关凌欺负、后来邵云挑衅,殷危娄干什么了吗?什么都没干。反而是他们一直在没事找事。
那些本来还站在邵云这边,觉得殷危娄有嫌疑的人,被殷危娄两句话说的动摇。而且殷危娄自己承认了实力不如他们,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感得到满足,有人本想替邵云说几句话,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静静地观望两边的动静。
“师尊!”殷危娄又搬出来白予卿这尊大佛,“师尊……我没有!”
“尊上!”邵云那边也不堪示弱,连忙道,“宗门大比将至,谢师兄却在这个时候无端出现意外,怎么看都有蹊跷!”
白予卿脑子现在嗡嗡的。
两边再争论下去,小徒弟该哭了,邵云该急了,他也快懵了,听刚才两边的意思,邵云是怀疑小徒弟给谢琛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