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撒谎,演技也很差,沈从然当然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但我没有掩饰我的抗拒,所以沈从然没有再问,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他的语气依然温和,“明天见,七斐。”

这句话注定得不到回应,我抿着嘴唇,低头紧紧顶着浅咖色的木头地板,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无意识地数着心跳,然后听着沈从然地脚步声一声一声渐渐远去,最后随着开门关门声彻底消失。我松了一口气,又或许是更加深地吸了一口气,排不出去的气不知是肚子里还是肠子里翻搅着,非常不舒服,还总是咕噜咕噜地响着。

我趴回桌上,捂着肚子来回揉动起来,和体内一样混乱的还有我的脑子,无秩序地想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然后突然定格在了某个画面,是卫向明的脸和他发来的信息,我猛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侧身弯腰,一把拖过旁边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还好妈妈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否则她肯定又要担心了。我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后,起身去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慢腾腾地擦拭了身体。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又做了噩梦。

自从上次离开里世界后,我的噩梦就不再是曾经那个逃不出的世界,它变成了一个人,或者说是和那个人有关的某个场景。

如今梦到沈从然时,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慌失措,因为重复了太多次,我几乎能记得所有细节:比如我和沈从然拥抱在一起时我的心脏跳动了几下;比如两次接吻之间我呼吸了几次;比如他附在我耳边的喘息,只是梦里没有温度,他的喘息有些冷,让我忍不住地冒鸡皮疙瘩。

之后发生的事变得很模糊,只是依稀地有着我们发生了性行为的印象,过程却什么也记不清了。

虽然做爱的记忆是不清晰的,但杀死他的画面每一帧都非常清楚。

我骑在沈从然的身上,双手紧紧拤着他的脖子,我感受到他的脖颈在我双手形成的圆环下变得越来越纤细,颈部肌肉群不断抽动,血管里流动的液体疯狂沸腾,脉搏愈发强烈,预示着在某个顶峰后注定开始微弱直到彻底消失。

沈从然没有反抗,那双充血发红的眼睛里,甚至带着一丝可怖的愉悦。

我讨厌他这样的眼神,我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眼神。我不得不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嘴里无意识地喊着:“不要……不要这么看着我……”

可我越是用力,他的眼中的愉悦就越发裸露,这显然起到了反作用,但我停不下来了,我受不了地尖叫着,彻底掐断了他的呼吸。漂亮的眼睛终于合上了,我松开双手,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彻底安静下来的沈从然好像睡美人,垂下的睫毛长而浓密,脸颊上还有残留的红晕没有淡去,柔软的嘴唇也是红的,红得像一颗饱满的果实,引诱着他人采撷。下巴下连接着头部与胸部的脖颈上浮现出刺眼的五指印,它横在白皙的肌肤上,好像一个特殊的项圈,让沈从然看起来莫名有些色情……正常人或许不会这么想,但在我眼中,这样的沈从然令我兴奋至极。

所以我没有办法不对着沈从然自慰,我骑到他的脸上,掰开他的下颚,激动到颤抖地把阴茎塞进他的嘴里。他的口腔还是热的,舌头又湿又软,用阴茎压在上头来回摩擦时舒服极了,我克制不住地发出粗鲁的呻吟,抱着他的脑袋越操越狠。龟头强硬地顶进紧缩的食管,一下一下将它慢慢操松,这种感觉实在太特别了,我根本无法忍受,没操一会儿就狼狈地射了精。

精液溅在沈从然的脸上,合不上的嘴里也满是黏腻的白浊,我呆呆地望着他,张嘴大口大口吸着气,直到空气把口腔内壁吹得干涸,才闭上嘴猛咽了一口唾沫。

而当我屏着一股冲动想要低头亲吻他时,我就会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心跳很快,莫名的恐惧感久久不能消退,脑袋里也好像装了陀螺,不停地转不停地转,我吐得昏天暗地,缓和过来时,浑身冷得打颤,我脱下湿透的衣物和内裤,然后像是消除罪证一样,把内裤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