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下。还有便是……”
齐云天转过头来,笑着示意她但说无妨:“便是什么?”
齐梦娇抿嘴笑了她自小在齐云天身边长大,不似周宣那般总被礼数拘着,也更乐得与他说笑:“弟子总觉得,恩师待张师叔极好。这等差事看似得罪世家,但收获的好处可要多得多,可见是个美差,之前却也未见恩师把这份恩典给过谁。”她收起法旨与金尘炉,却又因为想到了什么,笑容微微一顿,“只是,弟子斗胆一问,恩师此举,可是因为对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为师确实愧疚。”齐云天似乎并不意外自己的弟子会有此一问,“若非为师一时失察,修为不济,岂会连累无辜人性命?但说到底,也只是愧疚。”
齐梦娇眼中似有叹息之意,最后还是颔首道:“恩师的意思弟子明白了,那等事情弟子以后自不会再提,也免得昭幽天池的张师叔误会。弟子这便往走上一遭,恩师可还有什么话要弟子转告张师叔吗?”
齐云天神色柔和了些,仿佛是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一笑:“你张师叔行事自有分寸,无需为师如何嘱咐。去吧。”
齐梦娇领命退下,齐云天倒也并不急着离开凉亭。他拂袖收了笔砚,不多时,就感觉到一股气机落于玄水真宫外。待得逐雨虾将奉上两盏茶,便有一名鲤鱼童子领着霍轩一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