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丢在那里,他要紧紧的跟在主人身边,哪怕体无完肤,他也会确信,这个半路出现的哥哥,是会在岛上护着他的,也只有主人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虽然主人脾气不好,喜怒无常,还常常以折磨他为乐趣……

久而久之,在祭司喝醉后的一次暴虐里,南南在祭司挥鞭的字里行间中突然就明白了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原来,是自己抢走了哥哥的妈妈。

自那之后,原本还心存怨念的男孩病态的将自己一次次献祭给祭司,就像祭司虔诚的信徒,执行力和完成力都很惊人,哪怕是超出常人痛觉的范围,他也会哭着做到。

祭司心知肚明,却从未想过改变,哪怕这个信徒不再虔诚,他也有的是手段,将南南变为自己身和心的囚徒,祭司不在乎过程,结果一样就行,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在经历了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后,南南已经学会了习惯,学会了在痛苦中找到一丝丝轻松和欢愉,他能感受到最近主人比以前温柔了点,虽然还是会喜怒无常,但他的日子已经明显比以前好过许多。

南南不敢动,挤掉眼里噙满的泪水,真糟糕啊,明明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很久都不去想从前了,怎么今天会突然想到这些痛苦的过往。

“起来吧,时间到。”祭司放下手机,拍了拍腿面:“坐上来。”

南南扶着沙发一点点站起来,祭司说了噤声,他连哭出声都不敢,甚至不敢取下扎进膝盖里的碎片,就忍痛坐在了祭司腿上,身体还在止不住战栗,小声说:“谢谢主人。”

叶冉在傅言琛的示意下送去药箱,沉默着回餐厅跪在男人旁边,心底泛酸,后来实在难过,试探的把头枕在他腿上,傅言琛轻笑,手指安慰的摩挲少年的耳垂。

却是让叶冉眼眶渐湿,尴尬的怕被苏瑾看见,胡乱将眼泪蹭在傅言琛昂贵的西装裤上,埋着头一声不吭。

傅言琛无声安抚叶冉的情绪,这是叶冉作为私奴无法改变也必须接受的事实。

苏瑾有颗八面玲珑的心,一早就看出来叶冉不对劲,没再叫他过来帮忙,冲傅言琛笑了笑,心底也很羡慕这温馨的一幕。

祭司用棉签和镊子沾着碘伏细致的从男孩的伤口里取出跪进去的碎片,清创干净后上好药,手法娴熟的用纱布将他的一双膝盖裹起来,小腿的伤口也做了处理。

南南疼的乱了呼吸,小手将祭司的衣角攥的很紧,直到祭司将药箱合起来,才哭意渐浓,趴进祭司胸膛,泣不成声:“主人、主人别生气,南南以后会小心的,唔,真的不敢了。”

见祭司抱着南南到餐桌,傅言琛捏了捏叶冉的耳垂:“起来,把客厅收拾干净。”

“是。”

叶冉低头起身,情绪低迷,取过扫帚扫走染了血的碎片,眼底刺痛,余光偷偷看向坐在祭司怀里的南南,心情复杂的取来清洁布,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才重新跪回傅言琛身边,

傅言琛拉开身侧的椅子:“苏瑾是来看你的,坐上来吧,尝尝他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