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让封谦感到恶心,那种直白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爱慕眷恋像鼻涕虫粘在他身上,他强忍用枕头闷死卫舒望的冲动,问:“就我一个在这?佘九涟呢?”

听到这个名字卫舒望的情绪显然低落,纯粹的爱慕掺进一点恨意:“他被佘家的人带走了。”

封谦:“……他不用死?”

“不知道。”卫舒望又高兴了点,“阿谦,你是不是也很讨厌他?他强迫你的,对不对?我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你身上都是印子,是佘九涟那个贱人强奸……”

“闭嘴闭嘴,你们不都半斤八两,”封谦不知道他哪来的脸骂佘九涟,卫舒望自己干的破事可比佘九涟恶心多了,“这是在哪?我哥来找过我吗?”

卫舒望打住:“山上别墅,封文星没找过你,应该是洪姨劝住他了。”

果然跟洪杉脱不了关系。

不确定卫舒望什么时候还会犯病,封谦得抓紧时间从他嘴里套消息:“为什么杀我?你作为刽子手总不能一点消息没有。”

“有人不想你活。”

“这不放屁吗?!”

封谦忍不住了,给卫舒望吃了个对称的巴掌。卫舒望委屈,往他手心蹭,像条被主人教训蔫巴的狗,小声说:“我真不知道,卫崇不告诉我。”

几秒后封谦才想起这是卫舒望他爸的名字,从他回封家起,他和卫崇统共也没见过几次,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卫崇和洪杉联手整他?他记得这两家之间关系也没多好。

封谦还想再往深处问,但后面无论如何卫舒望都不愿意再说了,他抱着封谦死不松手,警告封谦再继续闹就要干点别的让封谦闭嘴。

后面几天封谦手腕脚踝都被拷上锁链,链子很长,够他在房间内活动,但出不了门,最多只能走到门边。

卫舒望形影不离,上厕所也要跟着,还流氓一样要给他扶鸟,被封谦两巴掌打了回去。

暴力行径对卫舒望也没有任何震慑作用,反而给他开辟了新的爽点,任打任骂从不还手,甚至某次封谦打完后他还凑上来让封谦摸他下面。

封谦差点让他变成太监。

“又弄来什么垃圾?滚远点。”

封谦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面前架了张小桌子,铺着各种各样的文件袋,卫舒望跪在他床边抖开一条,掉出几沓照片,其中恰好有一张飘到封谦脸上,封谦不耐烦地捡起,刚要骂。

“这是很久之前卫崇给我的资料,都是和你有关的,有好多你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