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掌柜:“方兄弟怎的了?”
方溪微红了脸:“没怎么的,只是看着和我当时做工时不一样了些。”
元掌柜:“你此前在此处做事?”
方溪:“是,早几年前了。”
元掌柜:“那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接手过来,方兄弟啊,我此番请你过来,是想说以后你若是有这么好的药材,只管提过来便是,老哥我这里的价格,虽然说不上最高,但公道二字一定是有的!”
方溪这里的价格定是比南方来的药商要低些的,赚头也多,这镇上确实再没有其他药坊,但其他镇子也算不得太远,如果方溪能稳定提供低价货源只给他一家,那自然是最好的。
方溪也明白这里面的门路,但是话也不能说死了,只是略带浅笑说:“是了,元掌柜如果价格都是公道,我们肯定是要一直合作的。”
之之接着说:“是啊,我们家方掌柜,日后还要在清雨林建药圃呢,到时候合作的机会更多!”
方溪心里微惊,他什么时候又成了“方掌柜”?但是面上不显,只是配着之之的话笑着点头。
寓系 元掌柜爽朗笑了:“哈哈哈哈哈,好!你到时只管拿过来,别看我这里药坊小,但是销路是通的,你信得过老哥我,就让我来帮你打通关系!”
药圃还没建成,一切没有定数,方溪只是先应下了:“好,到时还请元哥多照应了。”
元掌柜:“一定一定,方兄弟的事,老哥我肯定放心上的!”
方溪:“有您的话我们自然是放心的,那我们清点一下药材?”
元掌柜:“好,这边请!”
……
从元掌柜处出来方溪和之之都很高兴,因着天麻、乌药、马勃卖得贵数量又多,其他蒲黄、青葙子因为难收集也挣得不少辛苦钱,一车药材共得了整整十五两六钱。他们还是第一次能一次赚得这么多钱,两人商量着就要先去街上逛逛。
方溪:“元掌柜应是识得县城的药商,不然单就镇上药坊的需求太小了。”
之之:“若是我们也能识得,药材售价岂不是要翻上一番?我们供货给他,他自然是要从中间赚油水的!”
方溪:“是这个理,但是如今药圃还没建起来,我们货不多,就算是识得了县城药商也卖不了,销路的事,可以以后慢慢想办法。”
之之:“不说这些了,赚了钱自然是要去街上买些好吃的,油豆花,甜果子走起!”
方溪笑着:“不着急,我带你去街上买成衣吧!”
之之:“不用了,我好几套呢,以前穿不着,都偷偷买了藏着的,倒是可以买朱砂来画花钿,如今你养得这般白里透粉,清丽可人,画了花钿不知多好看。”
方溪:“那我们就去脂粉铺子,顺便买了凝膏擦,等到了冬日里,北风一刮可是干燥,有了凝膏便不怕了。”
之之:“好啊。”
他们在脂粉铺子里买了朱砂和凝膏,又去街上买了糖果子,遇到了上次宋禹州给他买的烤饼摊子,又给之之买了一个。
两人买完就一起坐牛车回家了。
……
一回家湘娘的声音了,对宋家兄弟说:“你俩小子先歇会吧,喝点炖梨?”
方溪:“娘,我们回来了!”
湘娘:“你们回来的正好啊,你田子婶给我带回来一袋土梨,我寻思饴糖还剩了点,一起炖了,给你俩盛了喝吧!”
方溪:“好嘞,谢谢娘。”
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宋禹州和宋禹程又在开料了,新单子的家具也要开始打制了。拉大锯费力大,两人汗流浃背,干脆把衣裳脱了,精壮凌厉的身材让方溪立马红了脸,视线偏离不敢和宋禹州对视。
一看之之竟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禹程的身体,灼热的眼神和当年看到打铁哥的时候如出一辙,就差流口水了。
宋禹程感受到了之之的目光,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悄悄吞咽了一下,手上差点连发力都不会了。